“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白冬篱打开车门,先把白落抱下去:“好了,我们去看看哥哥。”

白落才了解到变异生物有多可怕,也一直受大人之间沉重的气氛影响,本来可焦虑了。

现在终于能解除警报。

他都不需要白冬篱抱,下车后自己跑得飞快,像上了发条的小玩具,一溜烟跑到了傅屿的车前。

傅澜疏伸手将他抱起来:“好了,落落也不用哭鼻子了,哥哥没事了。”

刚才白落相当自责,觉得都是自己要摘小西瓜的错,急得直掉眼泪。

现在被傅澜疏当面戳穿,又不肯承认了,气急败坏地说道:“才、才米有!落落,才米哭鼻子!”

但转头看到傅屿通红的双眼,他好奇地问:“咦?哥哥,眼睛好红哦!”

小家伙也坏得很,非要说出来:“哥哥也,哭鼻子啦!”

傅屿赶紧把眼睛遮住:“没有,你们看错了。”

虽然傅屿还是很纳闷,他明明两次看到那是条变异蛇,可自己安全度过了危险时间,确定安然无恙了,心底还是升起巨大的喜悦之情。

悬在头顶之上的利刃居然消失了。

这辈子的运气该不会都用在这里了吧?

白冬篱拿了医疗箱才过来:“好了,你们先让让,我帮他处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

打开车门,傅屿还是一手遮着自己的眼睛,不肯让大人看到。

这种时候就挺有专属于这个年纪的孩子气。

白冬篱笑笑,不像白落跟傅澜疏这对父子,非要专挑这点说,而是避开了:“好了小屿,没事了,叔叔帮你看下伤口。”

傅屿依旧遮着眼睛,但把受伤的那只手伸了过去。

伤口已经半结痂了,可周边的淤青面积更大了,颜色乌紫,看上去就很疼的样子。

“碰到会不会疼?叔叔先给你消下毒,可能会痛,你忍忍。”

傅屿说话还带着哭过后特有的鼻音,倔强地说:“不疼,没事。”

“这是消炎镇痛的药,效果很好,过两天淤青就能消了。”

“……嗯。”

伤口处理倒是不麻烦,白冬篱几下就暴包扎好了。

“我这里有冷敷贴,可以敷眼睛去肿的,你需要吗?”

“不用了。”傅屿很快拒绝,但几秒后又道,“……还是给我吧,谢谢白叔叔。”

白冬篱笑着把冷敷贴递过去:“嗯,那你先敷一会儿吧。”

贴上凉悠悠的冷敷贴,不仅是眼睛,连额头都得到了放松。

傅屿这才后知后觉刚才自己哭得多夸张,连额头都痛了。

但确定自己没事后,傅屿就对这件事迅速展开了激烈的头脑风暴。

太奇怪了。

他保证自己一开始绝对没有看错,那条蛇就是变异蛇。

如果他没看错,傅澜疏跟白冬篱也没看错,那么可能性就只剩一种——他们谁都没看错,而是这条蛇的眼睛前后发生了变化。

那么在这个前提下,蛇的眼睛也好,他没变异也好,依旧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他们体内的变异病毒,在短时间内被清除了。

傅屿确定自己身上不必备这个解毒条件。

因为之前有人来追杀他,他也受过伤,对方沾到了他的血,最后却还是变异死去。

再排除掉他,那怀疑对象只剩白落。

——因为在这条变异蛇出现前,白落的手指被玻璃划伤,他刚好吸掉过白落手指上的血。

难道这个三岁小幼崽自带抗体,血液就是天然的解药?

除了这个,傅屿再想不到其他符合各项条件的解释。

可这听上去也太玄幻了,真的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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