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时，马老板端着盘子出来。

“小倪，这是今天卖剩下的面包。”他很诚实，“上午做的，我刚放进微波热了一下，放心吃，没问题。”

“谢谢马哥。”

倪苏安吃上了松软可口的面包，肚子里那种空落落的感觉瞬间消失。

“怎么样？”马老板盯着他，笑得像个慈祥的老父亲。

倪苏安没有犹豫，“好吃。”

尽管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吃过人类的食物，但味觉系统是不会骗人的。

“喜欢就好。”马老板又问，“合同看了吗？”

“看了。”倪苏安点头，“我等下就签。”

拍摄场景布置完毕，颜色漂亮的新品也摆到了桌上。

当马老板拿着单反相机出现，并且眼中出现热爱光芒的时候，倪苏安完全信了店员的话。

——马哥不但文艺，还是位爱好摄影的文艺中年男。

“马哥，我没拍过这种东西，真的没问题么？”倪苏略微有些担心。

“没问题。”马老板一脸成竹在胸，“你就按平常吃东西一样就行，其余的交给我。一个好的摄影师会抓住模特最自然美好的状态。”

有了这句话，倪苏安放下心来，开始吃眼前的新品。

“对，就这样。”

“漂亮，特别好！”

“太好看了，哎哟我去。”

随着咔嚓咔嚓的快门声，一套宣传图很快完成。

马老板兴奋得脸颊泛红，“小倪，你果然是做模特的好苗子。效率高，还特别出图。趁热打铁，咱们再来拍几个小视频。”

倪苏安跟着马哥的指示拍完几段小视频后，刚好凌晨三点。

“太棒了，提前完成拍摄计划。”马哥滑动鼠标，看着电脑里的图，啧啧感叹，“完全是我想要的样子。小倪，要是早几年碰到你，我肯定不会改行。”

倪苏安吃着剩下的椰奶咖啡刨冰，听到这句话，抬起头来。

“没想到吧。”马老板摸了摸脑袋，“哥以前可是专职摄影师呢。”

说到此处，他突然停下来，干笑一声，掏出手机，“不说这个了，我把钱转给你。”

倪苏安放下勺子，乖乖从兜里掏出手机。

——他听貔貅提过一嘴，现在人类都用手机转账来着。

下一秒，马老板傻了眼。

“小倪，你怎么用老年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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