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黑手党大楼顶层。
直达首领办公室的电梯“叮”地响起,太宰治双手插兜优哉游哉地从里面走出来,这架电梯除了干部和首领本人以外只有首领亲自召见的人可以使用,但是显然,太宰治是那个例外。
作为首领的“亲传弟子”和新老首领交接仪式的“见证者”,当然,也作为港口黑手党一年内声名鹊起的“新秀”,他总是拥有许多“例外”。
“太宰君,你又从那架电梯上来了......”
推开办公室的大门,里面传出了以上幽怨的声音。
“虽然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意见,但是其他干部很有想法诶,你每乘一次电梯我都得在枕头底下多放一柄手术刀,就怕哪天一睁眼有人把枪顶在我脑门上......”
“然后他们就会发现自己成为了海滨某项工程的建筑材料。”太宰治松快地接过话头,森鸥外又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刻意哭诉出来的问题也从来不是真正棘手的问题,
太宰治想起森先生第一次下达召开干部会议命令的时候,当时组织内有好几个头目公然反对森鸥外的统治,他笑意盈盈但无比强硬地开完了干部会议,随后以亲切友好的口吻召集了那些头目,第二天这些小有话语权的头目们就从港口黑手党的世界中消失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不久之后港口黑手党以横滨内外商贸株式会社的名义成功竞标了一项滨海的度假休闲项目,某个晚上他兴之所至开着挖掘机在工地上溜达了一圈,在水泥混凝土的工程坑里翻到了几根形状熟悉的有机组织。
所以一年前太宰治对清水善说黑/手/党喜欢用水泥浇人桩并不是危言耸听,比起这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手段,现在港口黑手党里处置叛徒的标准方法竟然也能称得上仁善。
好歹让人跪在地上咬住台阶,猛击后脑勺碎掉下颌骨,然后朝背心连开三枪的手法,还能留下一具可以收殓的尸体。
太宰治摸摸口袋丢出来一把钥匙,拿在手里晃悠,“他想见你——与其花时间考虑每晚睡觉要枕几把刀,不如屈尊降贵下一趟审讯室,策反羊和gss的军师你离高枕无忧又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