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虚浮的空白也被柜子中心的黑点无限扩大、蔓延,覆盖住了。
突兀的,一股剧烈的疼痛传来,宋怀宴感觉自己整个人被撕成了两半,锐痛让他清醒过来,额头渗出一颗一颗冷汗,他失去血色的嘴唇颤抖着,睁开眼睛的刹那,眼眸里是前所未有的脆弱。
宋怀宴盯着眉头紧皱,脸上汗水流淌,仿佛忍耐的格外辛苦的谢珧。他躯体气到颤动,心口传来无穷的怨恨和愤怒,“今日我若不死,来日我定杀你!”
谢珧一顿。坚毅的脸庞上汗水滚滚而落,不多久他冷笑一声:“我等你来杀。”原先顾忌着宋怀宴的伤势,便十万分克制自己。如今他既然不觉得他是在救他,那便不用留什么情面。
生死对立,不谈无辜。宋怀宴两番要置他于死地,他仍要救他,只不过是他认为宋怀宴是他回家的重要一环。今日之后,倘若能从噬魂谷走出去,便是不死不休也罢!
谢珧但凡能有别的法子救宋怀宴,他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彼此没有丝毫感情可言,便是结合,也没有任何精神愉悦。
一股菁纯的先天之气从身体中弥漫开来,伤口急速的愈合,不留一丝伤疤。宋怀宴感觉自己几乎快要死去,抓挠得谢珧鲜血淋漓。谢珧如同一只荒莽巨兽,不留丝毫情面。宋怀宴逐渐溃败、隐隐崩溃、溃不成军。
菁纯的先天之气一直弥漫,谢珧得了这先天之气,脱胎换骨,噬魂谷中煞气浓厚,如同鲸吞吸水,融入谢珧体内。谢珧从未感觉如此神清气爽,身体里仿佛拥有了无穷力量。
宋怀宴只觉得越来越不妥当,泪眼朦胧的看着谢珧,说不出一个求饶的字。终于,身体伤势痊愈,康复如初,且隐隐约约要从金丹初期突破到金丹后期,此时此刻满心羞辱的宋怀宴嘴唇咬出血来,反手就给了谢珧一巴掌,打得谢珧嘴角出血,脸上的巴掌印红彤彤具现。
谢珧一顿,菁纯的先天之气顿时就开始徐徐消失。
宋怀宴:“……”
宋怀宴用力一咬唇,抬起手又给了谢珧一巴掌,“继续!”
谢珧:“……”
两天两夜,菁纯的先天之气全部榨出,没有一丝浪费。整合衣裳,两人皆是面色冷峻,互不相看。山洞之中,篝火熊熊燃烧,驱散黑暗与寒冷。
谢珧腰杆酸痛,某处疼痛火辣。这些不适并不算难以忍受,难以忍受的是肩膀,牙印深得可怖。他有理由怀疑宋怀宴想把他肩膀的肉都咬下来,这样的伤不回去打狂犬疫苗,怕不是迟早要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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