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阮甚至还神气洋洋地踩着季夺坚实的胳膊,从他怀里探出了小身体,兴奋地对着周围或震惊、或八卦的人挨个喵喵叫了一遍。
不出意外地又引来几道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
“季总可算来啦?”
风格辉煌雄伟的大会议室里,唯一一个坐在主位的年轻男人站了起来,看着季夺手里抱着的一团小猫咪,他挑了挑眉毛,语音戏谑:“出来办正事也要带着他?还是说,你是听进了我昨晚的建议,想介绍你猫儿子给我?”
一听见面前男人轻佻上扬的声音,时阮就意识到了他正是昨晚与季夺通话的那个人。
“东西呢?”季夺抬眼瞥了面前人一眼,声音冷淡,对他说的话不置可否。
白元嘉笑着从抽屉中取出一叠厚厚的文件,在手中展示般的晃了晃,才递到季夺的面前。
看着季夺把小猫放在了黑木制的庄严的会议桌上,准备翻阅一下文件,白元嘉没忍住伸出白皙的手指轻轻挠了一下小猫的下巴,然后又不满足地揉了揉小猫滚圆奶白的脑袋。
软乎乎、热热的,摸起来挺舒服……
啧,季夺这样背负着过去仇恨的人竟然也会养小猫咪,还到处带着出去玩,真是令人意外。
“别碰他,”季夺毫不留情地拨走白元嘉的手,看向他的眸光沉了沉,闪过一丝危险的光,“他怕生。”
白元嘉听见季夺明显冰冷下来的声音就本能地收回了手,但他定睛一看,自己刚才撸过小猫正高高仰着小脑袋,左看看右瞅瞅,打量着这新奇的坏境,还咕噜咕噜的,心里顿时有些无语。
这猫傻乎乎的,哪有一点儿害怕生人、要应激的模样?
就在白元嘉还在心里吐槽的时候,季夺就已经一手揽起小猫,一手提着文件,转身准备出门了。
“喂,你干嘛?看完了?”白元嘉睁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快步跟上正在开门的季夺,“不是说好了见面详谈的吗?你急着走什么?”
白元嘉看着将手搭在门把手上、暂停动作的季夺,没忍住打趣道:“难不成我们的计划绝密到了这种程度,连猫也不能在场听到?”
虽然知道白元嘉就是这样的花花公子的性格,不回应他的玩笑才是最好的对策,但季夺看着怀里看起来弱小无助的一小团猫猫,还是开口道:“不是他的原因,是我有事。”
他声音低沉磁性,语调严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丢下面谈、要去紧急处理的是什么吞并某个公司的大事。
“什么事?去遛猫?”白元嘉哈哈笑道。
“嗯,”季夺薄唇微启,懒得跟白元嘉浪费时间,丢下一个字后就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嗯’?”白元嘉诧异地重复了一遍季夺的话,他在原地僵了短暂的一秒钟,还没消化完这个字背后的含义,看着大步往外走的季夺,就又急忙先追上了上去。
那份文件错综复杂,是他几个月的心血,他必须得跟季夺将里面细微的步骤都传达到位。
电梯中,季夺再没开口,周围气氛彻底冰冻。
“你这猫叫什么名字?”向来话痨的白元嘉很容易地又找季夺搭上了话。
鬼使神差的,他感觉季夺好像在避着他,总不能是因为自己自己刚才小小地调戏了一下季夺的小猫吧?
他的占有欲都这么强了,连猫都不能让别人碰一下?
“软软,”季夺惜字如金,显然并不想跟他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