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这些年来她威严愈重,性格也更加冷冽沉静,曾经钟爱的玩乐也再提不起兴致了。
“游戏而已,怎能说是争锋呢?”话锋一转,又道,“姐姐这么说,一定很厉害咯?那……教教我可好啊?”
林婵沉吟道:“现在不可。”
“啊?为何?人家也会骑马,阿婵姐姐你就教教我了……”
江秋洵坐直了身子,却被她紧了紧怀抱又拉回怀中:“别乱动,小心伤。”
又道:“不是我不让你学,是你的伤刚刚愈合,打马球过于剧烈,容易撕裂伤口。等你的伤彻底好了我再教你。”
江秋洵哪里是想学打马球了?她分明是想借着学打马球被林婵手把手抱在怀里。如今看来,只要她的“伤”还没好,就能理所当然地被林婵抱着,还学什么马球啊?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
因为靠得太近,近到能闻到林婵的体香,江秋洵忍不住微微侧头,鼻尖靠近林婵的脖颈轻嗅,还故意让潮湿的热气喷在她白皙的肌肤上。
下一瞬间,林婵的脖子上便被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江秋洵偷偷仰望,看了一眼林婵,见她面色如常,专心赶路,仿佛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作怪。
江秋洵抿着下唇,眯着眼睛想了想,脸上渐渐浮现出了笑意,心道:自己动作这么明显怎么可能感觉不到?这假正经。
那么问题来了,林婵为何故作不知?
是因为已过而立之年,怕在人前嬉戏有失庄重而害羞?
还是因为,心虚?
江秋洵又不是小姑娘了,江湖厮杀免不了人情世故,难免有许多猜测。其中一个可能就是——阿婵也喜欢她。
若是十几岁的时候,一定已心中笃定。
可阅历渐多,才懂得人生三大错觉之一是“心上人喜欢我”。
这人自幼端庄内敛,矜贵自持,又在生意场上纵横多年,想要让人动心,恐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
好在江秋洵纵横江湖多年,脸皮厚胆子大,又泡得一手好茶,哪怕林婵不喜欢她,她也不会把人让出去。之前是因为她人在江湖、敌人太强、身不由己,无法参与林婵的生活,如今她既然回来了,还能让人跑出手掌心?
再说了,她坚信林婵终有一天会动心。
怎么可能会有人会不喜欢她?
如果有,那就是认识得不够“深入”。
这般想着,江秋洵心安理得地缩在林婵怀中,更加肆无忌惮、坚持不懈地往人家身边凑,鼻尖在她下颌轻轻摩擦。
林婵终于也破了功,伸出两指点在她的额头,把她从肩上推开些许,语气似无可奈何,道:“不可胡闹。”
因她目不能视,所以说话、动手之时,并没有低头看来,仍抬头向前,被迎面而来的风吹起几缕长发,凌乱地飞舞,波澜不惊,英姿飒爽。
江秋洵看到这样的林婵,又又又又沦陷了,被这样的林婵勾得心底发痒,一时间看得痴了。
看林婵马术娴熟,不知她纵马奔驰、引弓射箭,又是何等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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