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属狗,想咬就咬。”
云洄之“哼”,属小狗还得意起来了,“理由!”
楚若游将她往后推,“我还没问你呢,今天跟曹亚南聊什么呢?还给他递小镜子,两人面对着面,话都不肯说给我们听,全靠手语和表情交流啊。”
云洄之还笑得那么开心,可恶。
“你猜猜呗。”
楚若游气得咬牙,将她彻底推倒在沙发,按着她的肩上口就要咬。
云洄之被她这凶悍劲吓到了,慌忙捂住耳朵,“我说我说。”
“讲。”
她宛若女王发号施令。
云洄之无辜地解释:“在你眼皮子底下我能瞎聊什么_[,有点八卦,问他脸上涂什么了。他别别扭扭地说是别人送的防晒,我感觉他有情况,就笑了一会呗。”
闻言放心了不少,不管怎么样,楚若游极希望曹亚南去跟别人谈。
却不依不饶:“你很关注他啊?”
云洄之大叹气,被她按得不能动,只好讨饶说:“下次不敢了。”
反正不管什么事,一说她,她就说下次不敢了,让你计较都没法计较。
楚若游不知想到什么,还是有火,最终低头,在她左耳朵上轻咬了一口。
都没舍得咬下去,就用牙齿碾了一小下,比亲吻的力道重不了多少。
就听见娇气包哭唧唧地喊好疼啊,一脸可怜地装委屈,“呜呜。”
楚若游被她气笑了,温热的手抚到她脖子上,激得她一颤。
声音危险道:“比起你对我做的,这算什么,你也好意思喊疼啊?”
云洄之心说怎么能这么比呢,我就是比较怕疼啊,但是因为心虚,只敢露出一个乖巧又讨好的笑。
“不喊了,再给你咬一口咯。”
她闭上眼睛,视死如归。
楚若游笑了,在她唇上响亮地亲了一口。真讨厌,可爱死了。
手机铃声响起,楚若游坐起拿起来看了眼,是她妈的电话。
这么晚了突然打来电话,楚若游很怕有什么事,顿时心焦,撇开云洄之到一旁去接:“妈,怎么了?”
云洄之听她喊妈,也不知心虚还是不想偷听她们的谈话内容,做了个手势知会楚若游,打开门先回房了。
“没事啊,现在电视放广告了,我闲着给你打个电话。你工作忙完了吧,在宿舍吗?”
“嗯,吃完饭从外面回来不久。”
“一个人吃的?”
楚若游停了下:“跟同事一起。”
辛瑜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嘱咐:“开学了,知道你事情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
“我知道,妈,别操心我。你好好养身体,这两天忙完我就回家一趟。”
“你忙你的,工作别再耽误了,等下次去医院你再回来陪我吧。”
“好。”
“若游,你晚上都几点睡?睡眠很重要。你们年轻人现在焦虑,如果失眠什么的,就要去看看医生,总之睡好了才有精力工作。”
楚若游耐心地听她唠叨:“妈,我不失眠,工作日十一点前就睡了。”
“能睡得着就好。平时心情要好,别太愁我的身体,我该去医院去医院,该吃药就吃药,没什么的。你工作压力大的话,就多运动,散散心,别天天窝在学校,学生气你也别往心里去。”
楚若游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她妈今晚有点反常,已经不是单纯的唠叨了,这种交代让她害怕。
“妈,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就是一说,怕你什么都憋着,再憋坏了。”
“妈。”
楚若游又喊了她一声:“要不我现在就回去陪你?”
病痛折磨人,她现在瘦弱的身体和所剩无几的头发让楚若游心疼不已,心里头很想多为她做些事,让她开心满意。
但她想要的自己现在做不到,于是两人除夕之后便僵持着。
楚若游照常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她也没再多提那一晚的事情,看上去没有变化,但两人都知道对方还在纠结。
心有愧疚,听了她这些话就想到那晚她拿她自己的身体威胁,于是不安滋生,怕她出事。
她妈听完笑了:“你别,搞得怪吓人的,回来干什么?我说了我好好地在看电视呢,你爸陪着我。
就是你寒假天天在家,我们俩都习惯了,这两天你去上班了,我们空落落的。这才想着给你打电话,听你说说话嘛。我们过一会就睡了,你别跑回来。”
那边她爸的声音传出来:“她怎么要回来?”
楚若游松了口气,意识到自己想太多了,脱力道:“嗯,我知道了,明天我再给你打。”
心情一起一落,挂了电话,她刚才的松快荡然无存。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静了一会,去隔壁找云洄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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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之后的节奏加快,起初一周很不适应,云洄之每天早起都痛苦死了。
好在很快忙中有序起来,虽然被课表和各种工作事项安排得明明白白,但能每天跟楚若游在一起,还是很幸福。
转眼到了三月,春花不知什么时候就从枝头绽放开,白天气温升了,夜里还是很冷。
云洄之期待春天许久,开心地网购起各种春装,大多还不能穿出去,但她还是试给楚若游看。
楚若游说可以,她就留下。
楚若游说不好看,她就退了。
月末买了条很少女的小裙子,虽然不适合上班穿,但可以出去玩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