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做梦的人不是她而是朱主任一样。
朱主任:“我眼花了吗?”
常校长用安慰道:“你眼睛挺好的。”
朱主任宁愿他是眼花了。
怎么可能?!
不止是朱主任,在场的所有人的脑子里都浮现出这句话。
鹰钩鼻男人在看到这个前台小妹的时候就已经给这个人定了性:弱小、没什么大本事、没后台可任人宰割。
他有他的雄心壮志,自然端着,不愿和懒散无目标的人交流。所以才想划下印记,让旁人解决了事。
不脏手欺负妇孺,又能给兄弟报仇,符合他在外的英明人设。
可是就在他以为自己能轻轻松松压制对方的时候,现实却给了他响亮的一个巴掌。
“怎么会...!”鹰钩鼻男人瞪眼,但是不管他再怎么看,眼前的前台小妹依旧是那副没精神劲头的散漫模样,磨磨蹭蹭的,脸上写满了‘烦了毁灭吧’,那双死鱼眼眼角还有打哈欠时逼出的生理盐水。
好像是上班时被分发了不属于自己职责的任务,她连应对都显得敷衍无比。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就不着调的人,仅靠二指就制住了他的灵剑。
而手指的主人好像看不到剑拔弩张的气氛,也看不到面前焦躁到热血上脑红了眼睛的鹰钩鼻男人,她只是揉了揉眼角的生理盐水,懒洋洋的说道:“对,我做的。”
然后又轻飘飘的说道:“所以你有什么事吗?”
这是明目张胆的轻视!
“你!”鹰钩鼻男人感到受辱。
就好像鹰钩鼻男人和他的万采帮对她来说都不值一提。
鹰钩鼻男人为收回灵剑使出万般招数,而对方还在迷瞪瞪的,又打了个哈欠。
就好像他的力量如同羽毛拂过手背,轻飘飘的连察觉都有些困难。
“你当你是郁尊者吗这么狂!”鹰钩鼻男人气急。
确实是郁尊者的前台小妹诧异的抬眼看了一眼他,好像在寻思他怎么发现的。
鹰钩鼻男人双手不断变换掐诀,疯狂的调动法力催使灵剑。可是即使他脑门上渗出冷汗,灵剑依旧不动如山的待在那纤长柔弱的二指之间。
他放弃掐诀,开始上手,但是依旧没能让灵剑有一丝颤动。
怎么可能!——鹰钩鼻心中再次爆发出这样的疑问。
鹰钩鼻男人感觉他的背后仿佛出现了数道目光,有他万采帮的兄弟,还有刚才没走的两个食客。那些目光充满了疑惑、不解、纳闷还有——嘲讽。
所有人都看到了,他万采帮的帮主想惩戒一个打工小妹,然后被对方夺了剑,半天拿不回来。
就连这个前台小妹旁边的小姑娘都对他露出了怀疑的表情,好似他雷电大雨声小,弱小无比。
他的一世英名,全毁了!
“你在对着空气跳舞吗?”而那个罪魁祸首慢吞吞道。
鹰钩鼻男人怒了,他不想随随便便放过这个前台小妹了,他想亲手杀了她!
“原本不想这么做的,但是既然你非要和我争个高低...”鹰钩鼻男人放弃了灵剑,手上掐诀,全息屏幕出现在他的身侧。左手机械纹路中光线亮起,法力自手腕环绕着没入屏幕,催动着不断变换的幽蓝碎片,而屏幕之中其中好像凝聚着什么东西。
这时前台小妹终于有了点感兴趣似的神情,看上去她没见过这个。鹰钩鼻见状,表现欲终于有了些满足,但是最该捧场的演员却依旧用死鱼眼看着他,询问:“你确定?”
虚荣的泡泡飘啊飘,鹰钩鼻男人以为她怕了:“后悔吗?后悔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