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韦恩再也没有度过一个生日，

尽管他每年生日都会在酒店庆祝，但那始终只是名为‘生日’的应酬而已。

今年，他们也想给布鲁斯过一个生日，一个绝对会让布鲁斯记忆深刻的生日。

“父亲的生日？”别林瞳孔闪了闪，他的脸上出现一些期待的情绪，显而易见，别林对这场布鲁斯·韦恩的生日很感兴趣。

达米安说：“我们一定要给父亲一个惊喜！”

之前他们倒是想给布鲁斯过生日，但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和理由，最重要的是，他们几l个没法把这种话和彼此商量、商议着为布鲁斯开展一个生日晚会。

因为迪克和提姆每次对布鲁斯说想给他办一个生日聚会时，布鲁斯总会拒绝他们，他认为与其过一个毫无意义的纪念日，不如以蝙蝠侠的身份打击罪犯帮助他人、或者为蝙蝠侠的身份打掩护。

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布鲁斯不喜欢生日的原因，老韦恩夫妇死在布鲁斯八岁的生日那天。

所以生日对布鲁斯来说并不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可是韦恩家都更希望布鲁斯能忘记过去的悲伤，真正的向前看，因为布鲁斯还有这么多家人期待着与他度过一个生日，和接下来的每个生日。

“惊喜，我喜欢惊喜。”别林兴冲冲地说：“我们该弄点大的，我有个想法，暂时保密，绝对会吓父亲一跳。”

别林的脑袋里闪过了很多关于生日的想法，他很快便锁定了其中一个，并飞快地认同了那想法，那绝对会让布鲁斯感到惊喜，甚至是感动。

那能填补布鲁斯过去的遗憾。

“是什么？”迪克好奇地问。

别林的表情实在是太活跃和期待了，这让迪克有些好奇别林究竟打算做些什么。

毕竟别林不是普通人类，他能做到的事对比他们这些普通人来说实在是太多了。

“不告诉你。”别林看了几l人一眼：“这是我一个人的秘密，只会在父亲生日那天揭晓。”

“林，你可不能这样，我们是好兄弟，难道不该分享吗？”迪克勾着别林的肩膀。

他实在是太好奇了。

杰森嘴角抽了下，听到‘惊喜’这个词，他便有些抵触，他显然想到了一些和小丑有关的话题，谁让小丑也是个喜欢‘惊喜’的人。

他忍不住提醒道：“布鲁斯可不年轻了，你的惊喜可别把他吓出病来。”

别林犹豫了下：“应该不至于吧？那是件让人开心的事儿才对，父亲可能会被感动的哭。”

听到布鲁斯可能会感动到哭，杰森立刻就来了兴趣。

“不可能吧，老蝙蝠怎么可能会哭。”杰森说。

“实际上，布鲁斯哭的次数还真不少。”提姆说：“当初你...那个的时候，布鲁斯就曾抱着你哭。”

“还有达米安那时候，布鲁斯也曾哭过

。”迪克补充。

他们并没有把死亡那件事说出来，

虽然在他们当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他们早也能面对自己过去的死亡，可别林不一样，别林并不知道他们死亡的事儿。

他们也不打算让别林知道他们死而复生这件事，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别林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

“你们指的是，二哥死亡的事？”别林问。

几l个人呼吸一滞，显然，他们并不知道别林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大概是他们的表情太明显了，别林喝了口橙汁解释道：“芭芭拉告诉我的。”

别林又看向达米安。“达米安你也？”

见别林的表情始终平静，没有任何变化，达米安松了口气，他还记得别林不能过于情绪化、否则会导致真气在体内乱走这件事。

所以他们都不准备把自己曾经被杀害这件事告诉别林，但如果别林的神色很平静，并没有遭到影响，并本身已经知道这件事的其中一部分了，那达米安也就没有什么继续隐瞒的意义。

“啊，我之前被我的克隆体杀死过，但现在已经复活了。”达米安尽可能云淡风轻地说。

“嗯。”别林平静的点头。

但他内心并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平静。

别林只是装作平静。

因为他知道他的兄弟们并不想看见他表现出因为他们的难过情绪，所以别林很好的将它们收敛藏了起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人间的生死如此儿戏，但他很感兴趣这些生死的儿戏让他没有失去任何一个兄弟。

他也不知道他的兄弟们过去都背负和承受了些什么，但那显然是个揭开伤疤、发现伤疤下始终是鲜血淋漓的话题。

别林并不想揭开这些伤疤。

于是他装作平静的表现出一副早已知晓的模样。

他不过与这些兄弟相处不过两个月，在他漫长的生命之中，两个月对他来说什么也算不上，可尽管如此，他也会为他兄弟们过去的遭遇感到心疼和愤怒。

那他的父亲，布鲁斯·韦恩，蝙蝠侠，亲手培养了罗宾们，如同亲生孩子那般对待，在他失去父母之后，好不容易拥有孩子，却又不得不看着罗宾因为他打击罪犯的事业，被报复，死在他怀里。

蝙蝠侠的信念或许会因此动摇，却又不得不坚持自己的信念，继续做着蝙蝠侠该做的事。

因为他首先是蝙蝠侠，然后才是一位父亲，这不是更加残酷和残忍了吗？

他不能发泄作为父亲的愤怒，不能一蹶不振，甚至不能将悲伤和心碎的情绪代入作为蝙蝠侠的行动中。

因为他是蝙蝠侠，如果他也沉溺于悲伤和愤怒之中，那么这座城市便会彻底瓦解沦为黑暗的一部分，早在布鲁斯·韦恩选择成为蝙蝠侠的那刻，这座城市便不能再失去蝙蝠侠了。

没有人会比失去了孩子的蝙蝠侠更疼、

所有蝙蝠家族的成员都明白这个道理，但好在，上帝并非是完全残忍的，他把布

鲁斯失去的两个孩子都还了回来。管迪克有着不像蝙蝠侠普遍孤僻、相反相当阳光的性格，他身上也有非常浓郁的蝙蝠家的特色，就比如刚才挑衅的话语。

傲慢几l乎是刻在了每个蝙蝠家族成员骨子里的东西。

迪克也不意外，只是他很少展出露出来。

“得了吧，别再说这些没意义的挑衅了。格雷森。”杰森再一次尝试踩在水面。

这次他学聪明了，他没有直接两只脚都踩进水里，而是一只脚在泳池边，另只脚放在水面上，与此同时，他还能分出神反驳迪克的话。

“你倒是说说，你想比什么。”

别林看着杰森的模样忍不住提醒：“二哥，不要三心二用。把灵力附着在脚面上，慢慢的、小心的，直到感觉水面和脚掌有了明显接触的隔离感和实体感为止。”

迪克显然是铁了心要打扰杰森的踩水训练，迪克说：“这次我们来比谁送给布鲁斯的礼物是最棒的吧？”

“怎么评判这个？”提姆问。

“当然是布鲁斯觉得满意，那便是最好的礼物。”迪克搓了搓下巴。

“那你们输定了，我的礼物一定是最棒的。”别林斩金截铁地说。

“哦？林也要参与我们的‘兄弟战争’为了赢得蝙蝠侠的衣钵吗？”迪克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笑眯了眼。“剑修蝙蝠侠，听起来好像也不错。”

听到别林要与他们争夺蝙蝠侠的斗篷，达米安看向别林的目光立刻便变得不是很友好。

达米安可是为了得到蝙蝠侠承认、为了能够继承蝙蝠侠的衣钵付出了很多努力的人，当然了，在座各位，大概除了别林和卡珊德拉外，对继承蝙蝠侠的衣钵这件事都是非常期待的。

当然了，无论是谁继承了蝙蝠侠的衣钵，他们都仍然会是蝙蝠家族的一员，这一点不会有任何改变。

因为谁能继承蝙蝠侠的衣钵最终是由蝙蝠侠说的算的，而他们是超级英雄，又不是什么一国之君的国王或是贵族之间的继承者争夺战，并不会发生一方拿到了王位就把剩下的兄弟姐妹全部屠戮干净这种事。

好吧，也算得上是贵族的继承者争夺战，但毫无疑问，以布鲁斯一碗水端平的样子来看，他大概率会把韦恩庄园维系起来，就像现在这样。

只是蝙蝠侠的披风只有一份罢了。

他们对蝙蝠侠的披风是既期待又有些失落和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