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咸鱼的第十一天

她低声对贴身宫女苏布德耳语了几句,苏布德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你干什么去?”果不其然,安嫔拦住了苏布德。

“娘娘说为了自证清白,只好去膳房找出所有取过沙棘浆和豌豆苗的人,一个一个审问过去,看看到底是谁给格格喂了过量的沙棘原浆和豌豆茶汁。”苏布德遵从小博尔济吉特氏的话,坦诚道。

“朕再派几个人跟你一起去。”康熙其实也从这件事中看出了些不同寻常——前些日子容谧在咸福宫妃处就没有吃出事过,为什么偏生在她即将启程要北上前出了问题?

小博尔济吉特氏注意到,在康熙决定派人调查后,安嫔握着巾帕的手抖了抖。但她表面依旧强装镇定:“陛下,每日膳房来往这么多人,若是有人栽赃陷害,岂不是很难真相大白?”

“谋害皇嗣罪加一等!”康熙冷声,“这是夷三族的罪名,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进了慎刑司还敢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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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装睡了好一会儿的容谧终于假装“苏醒”过来。

听了这么久的戏,她大概也缕清了线索——安嫔似乎想借着她不习惯蒙古吃食为由头,让小博尔济吉特氏对她的抚育就此作罢。毕竟这是关乎到她性命的事,康熙不可能不慎重考虑。

而那导致了黄疸的豌豆茶汁......

容谧立刻就想到了昨夜那碗睡前的清茶。通贵人大多数时候还是要借用安嫔的小厨房,疏月极有可能因为没有注意而着了安嫔的道。

至于那过量的沙棘纯浆......

“皇阿玛......”

“额娘......”

容谧缓缓睁开眼,哑着喉咙双手胡乱地抓:“皇阿玛,我不想喝,我不想喝......”

容谧这话一出,众人皆静了一瞬。

康熙立刻侧身低下头,温柔的安抚着她:“小十,阿玛在呢,你这是做噩梦了吗?”

“谧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额头冒了这么多虚汗。”通贵人见容谧醒了,手足无措地给她擦着双颊,连忙询问道。

“皇阿玛......”容谧的眼泪一瞬蓄积,“有,有人想往小十嘴里灌东西,小十不想喝......那东西,好酸、好稠、压在嗓子上好难受......”

“这不就是沙棘浆咽下去的感觉?”苏布德立刻反应过来,“陛下,这是有人半夜给格格灌沙棘浆,故意陷害娘娘!”

“谧儿,你看到那人长什么样了吗?”安嫔攥着手帕,立刻问。

“没有。”容谧缓了缓,嗓子还是有些哑,“我被他弄醒了,但觉得他身上的气味很熟悉,应该是小十熟悉的人......”

“这还用说,这大半夜能进格格屋的,还能有谁?”小博尔济吉特氏冷笑一声,“贼喊捉贼,还真是叫得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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