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抱歉。”髭切道歉得毫无诚意,手里还捏着短刀把玩得开心,“大不了下次我不把剩下的茶倒进去了。”

捕捉到了某个关键词,膝丸慢慢抬头看过去,“……剩下的茶?”

只是茶水的话应该不会死才对,所以他从未对花盆里的茶叶提出过什么异议。

“毕竟有的时候出阵催得很急嘛……”髭切望天,“顺手就倒进去了,不然几天后回来茶杯会臭烘烘哦。”

“……热的?”

“啊,好像是的。”髭切做出思考的表情,“毕竟出阵命令也不会特地挑茶凉了以后再来嘛……”

而且弟弟丸太贴心了总是会第一时间续水保证他喝到的茶水不是凉的。

膝丸,有点想犯上。

“哎呀。”髭切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麻烦了,又要重新护理一遍啊……”

膝丸手忙脚乱回身去找医药箱,“阿尼甲!都说了不要乱动啊!!”

髭切毫不在意只是把短刀重新拔了出来,以免血迹进入刀鞘难以清理导致被它的主人发现。

打纹如同流风的短刀上此刻有几滴殷红的血液滴下,是刚刚他随手拔出的时候分心摸上去导致的。

任由膝丸把自己的手抓回去消毒缠上绷带,髭切敲了敲桌子,“呐弟弟丸,现在学着拆一下这把刀吧……得把它打理干净才能给惣领大人还回去了。”

膝丸下意识试图反驳,就看见自家兄长举起被他包得像骨折的手满脸无辜。

抽了抽嘴角,认命把短刀拿到面前端详了一下,膝丸重新拿起桌上的拆解工具。

这次由他自己拆解的话,只要摆对顺序和正反,稍后装回去就不成问题了,毕竟刀剑间的结构是相似的。

敞开的窗外仍然有温和的风卷起如同雪花的花瓣四处飞舞,月上中天。

“嗯?”青年手中端着的酒盏一顿,微微睁开眼仰望月空,一瓣樱花悠悠落入盏中,激起细微波纹。

“怎么了?”对面的人仰头喝掉手中的清酒把手一扬,顿时有头上系着红绳的小纸人抱着酒瓶又跑过来给他倒满,“平时出神就算了,和我一起饮酒也要惦记着你家的小短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