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髭切捏着下巴望天,“哎呀,想不起来了……嘛嘛,不重要不重要”
“不要什么事情都觉得无所谓啊!阿尼甲!”
膝丸吐槽着跟上,忽然发现前面的髭切停下脚步不动了,便跟着抬头看过去。
和泉守兼定盯着髭切腰间的短刀表情复杂,“髭切你……”
“有什么事吗?和泉守?”髭切歪头看着他,“没有事情就随随便便挡在别人面前会让人很困扰哦……虽然我不会因为这个就对同僚拔刀的。”
“……一般人也不会就为了这个拔刀吧阿尼甲!”膝丸说道,身体很诚实地上前两步站在兄长旁边手扶住刀柄,“是和泉守啊,有什么事找兄长吗?”
和泉守兼定盯着那振红白相间很有辨识性的短刀看了半天,侧身让开道路,“没事。”
“没事的话我们就回去了,还有不要随便挡住别人的路又什么都不说啊——”髭切茶金色的眼眸含着盈盈笑意,声音依旧甜蜜,“我不保证下次不会做什么事情哦。”
“阿尼甲也少说两句吧……”膝丸很头疼。
“你们也背叛华浮大人了吗?”
两人走出去几步才听见一声询问,又重新转身看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和泉守兼定。
顶着两振老刀具有压迫性的视线,他再次重复了一遍,只是声音艰涩,“……连你们也背叛她了啊。”
领口被抓紧了,后背接触墙面传来闷痛感,打刀没有反抗只是垂眸盯着胸口握住布料的手笑出了声,“髭切?你在干什么,想斩了我吗?”
髭切不笑了就容易显得他的面容过分冷漠,另一只手扶在刀柄上拇指推住接近出鞘,语气却仍然是软绵的,“啊呀,在激怒我吗,和泉守?”
“……我说了,不保证下次不做什么事情哦?”
“阿尼甲!”
“兼先生!”
仍然是近乎同步的急促喊话,膝丸与堀川国广对视一眼,分别扑上前去抱住自家刃后退几步尽可能隔出安全距离。
二对二,分别站在回廊两端对视。
“放开我啦,操心丸。”髭切拍了拍膝丸绷紧的小臂,站直了才懒洋洋地打个哈欠,又挂上所有人都熟悉的笑容,“我只是跟和泉守玩玩嘛,别这么紧张,我怎么会随随便便把自己人当做鬼砍掉呢?”
膝丸松开了手但仍然表情紧绷站到他右前方,如果兄长突然出刀的话在这个位置他还能阻挡一二,“……请不要开玩笑了,阿尼甲。”
和泉守兼定也推开满脸紧张的堀川国广,整理自己散乱的衣襟语气很随意,“嗯,只是和髭切开个玩笑……大家怎么都这么紧张?好啦堀川,不会有事的。”
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刚刚只有他和髭切两人在场的话……
——对方真的会选择折断他再随便把碎片藏到什么地方,甚至藏都不藏直接丢在原地离开,髭切的杀气告诉他对方真的会这样做。
髭切一直都是一振很危险的刀,毋庸置疑。
堀川国广偷偷抹掉眼泪走到他身前才重新开口,“……嗯,我知道的,兼先生。”
如果真的信了的话,为什么会选择站在这个位置?
但两人谁都没开这个口,只是静静看着对面仍然面带微笑的太刀付丧神,他甚至仍然脸上挂着笑容。
完全看不出刚刚有想杀人的动机。
“哦呀哦呀……”慢悠悠的传来击掌的声音,三日月宗近穿着他平日觉得太过繁琐几乎不会在本丸穿戴的华美衣饰从里侧走出来,身边跟着满脸紧张的今剑。
“髭切殿,膝丸殿,还有你们……”他歪了歪头,眼中新月浮现,“——这么晚了,在这里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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