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聋子!”
“没有,”温喻平淡地开口道:“你们准备离开吧,我和帕塞留在这里是有别的事。”
"那好吧,"梅莉特遗憾地开口,“等你到达开罗以后一定要来找我们,我有个亲戚在开罗,这样会方便很多。”
“对,我也有一个哥哥在开罗,”霍普特点头附和,“我们都会在开罗等你。”
温喻和帕塞目送尝长长的车队消失在黄沙之中,偌大的亚历山大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我还让管家多带了一个安卡,还有很多食物,衣服……嗯,我的地图到哪去了……”
帕塞蹲在地上收拾行李,对于留下来这件事,帕塞表现出异常的兴奋,他喜欢一切书以外的事情,包括危险的地方,他巴不得现在就冲到马留提斯湖边上。
“你看得见吗?”
帕塞瞥了他一眼,温喻正指着自己的脸,“看见什么东西,你的脸?眼睛?鼻子?”
温喻收回视线,在他的眼里五根透明的触角围绕在他身边,就像漂浮在深海的水母,发出淡蓝色的光芒。触角从他的脚边升起,它们在房间里四处乱窜,就像刚出生的孩子,对万物充满了好奇。
这些触角是在他吃下花苞之后出现的,依照帕塞的反应,看来他们都看不见这些触角的存在。
花苞,触角。
温喻随手抓住一根触角捏了捏,触角晶莹剔透,看起来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这是花苞诞生的产物吗?怎么会有这么奇异的东西。
“过来。”
触角在温喻的控制下漂到书桌边上,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勾起水杯的把手,放在温喻伸出的手掌上。
帕塞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下巴都要掉在地上。
“怎么了?”温喻再度控制触角向前,水杯慢慢地向帕塞移动,直到停在帕塞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帕塞小心翼翼地捧着水杯,向面前挥了挥也没碰到任何东西,转头不解地看着站在窗边的温喻,“你会巫术?”
“嗯。”温喻坦然地点头。
“凭什么我不会,你也教教我,”帕塞捧着水杯,对着温喻囔囔道:“你什么时候学的,怎么都不告诉我。”
“你哥教我的,”温喻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说道:“我昨天晚上也做了一个梦,这些就是你哥亲口教我的。”
帕塞的脸又红又白,很恨道:“那又怎么样,说不定是我哥忘记教我了,等我回去,他再告诉我也不迟。”
温喻倚靠在窗边,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话,“帕塞,亚历山大港的灾难,你是听谁说的。”
“我哥啊,我不是说过了……这有什么好怀疑的。”帕塞的声音越来越低,疑惑地看了眼站在窗边的人。
“我只是有点怀疑这场灾难的起因,”温喻垂下眼睛,微长的头发遮住他的额头,他难得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道:“我怀疑这场灾难,是想将亚历山大港变成一个巨大的祭祀台,以此来达成某种目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