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这样觉得。她又不是傻子,有目的和没目的怎么会看不出来,刘琼又得意起来。
诸葛亮怎看不出来,她嘴角都要扬到天上去了。也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什么都写在脸上。诸葛亮摆摆手,刘琼了然,转身就要出去。
“等等。”想起什么,诸葛亮又出声把人叫住。
刘琼疑惑地站在原处,看着军师起身走到一旁,正弯腰找些什么。
好在东西放得不深,诸葛亮将其取出,走到她面前递过去,“今日回来时路过,见许多人围着等候。想来应是不错,拿去吧。”
军师给她买了东西?刘琼自动忽略路过二字,喜滋滋接过。按耐不住好奇心,立刻掀开盖子一探究竟。
原来是一盒酥,刘琼将盒子重又盖好,掩不住的高兴,“多谢军师!军师早些休息,我回去了。”
将盒子小心揣在怀里,刘琼转身离开。刚出了屋门就忍不住跳起来。诸葛亮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回到自己房中,刘琼将房门关好,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在案上。刚要打开盖子,忽然想到什么,又折回去打来水认认真真地将手洗净,再用帕子一点一点擦干,这才坐回去。
她的表情郑重无比,明明只是对着一盒酥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装着的是传国玉玺呢。
刘琼盯着盒子看了半晌,才抬手打开盖子。她握着一把小匙比划半天,终于下定决心。
小匙轻轻挖一下,只在盒内留了一点很浅的痕迹。刘琼将这点酥送进嘴里,嗯……不愧是军师所赠,滋味甚好啊。
好好一个人,忽然对着空气笑起来。笑着笑着又觉得自己这模样简直傻气十足,好在是没有人看见。
刘琼抿抿嘴唇,又将盒子重新盖好,托腮看了片刻,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案几。
洗漱完毕,刘琼将自己重重抛至榻上。她躺在榻上漫无目的地盯着房顶看,又拽着被子将头埋进去。
过了一会儿,从里面传来闷闷的笑声。她扭着被子翻来覆去大半天,精神异常兴奋,直到夜半时分才沉沉睡去。
虽然昨夜睡得极晚,她还是在日出时就醒来,动作利索地下榻穿衣洗脸。出门时看见案上的盒子,刘琼觉得江东的空气都变得清新无比。
她习惯在朝食前先练一通剑,今日也是这样。
通常来说习武都是只练一种,多了先不说能否记下,可能练着练着自己就先乱了。
刘琼这人却不同,她知道一种,就要练一种。先练会了,在心里琢磨许多日子,试着把新学的与之前所学融在一起,只留各剑法最精妙的部分,合成独属于她的一套。
她这法子倒有一个好处,就是别人永远不知道她下一剑怎么出,一招一式变幻莫测。
她师父原来不许她这样练,觉得门门都学,只会门门不精。可刘琼其人很有些桀骜,师父不许,她就自己学。还真悟出一些门道来,说她在武艺上有天赋确实不为过。
诸葛亮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看她练完,这才开口:“怎么和上次练的不一样了?”
嗯?怎么又被军师看到了!刘琼心中忿忿,暗暗祈祷自己现在的模样不要太糟糕。
她用帕子擦擦额头上的汗珠,解释道:“当然不一样了,上次我练的只叔父那一种。这次练的可是各路名家之精华。”
“不错,取他人之精华,合成己之独学。妙,妙,”诸葛亮开口夸赞她,话锋一转,“可曾用过膳了?”
“还没。”说完,肚子咕咕一响,似在应和她的话,刘琼脸庞烧红,又要逃走。
“跑什么,回来,”诸葛亮忍住笑意,“我也未曾用过,不如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