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四手的怪物小鬼04

皱纹挤着脸蛋,从松弛的皮肤中挤出滑稽可笑的笑容,声音愉悦:“原来芽衣是为了我才露出样貌的啊。”

我现在不止确信这人脑子被门夹了,还感觉有驴踢了她脑子一脚。

我狐疑地看着老鸨:“你要不要去看看脑子?”

这是我发自内心的真诚建议,希望她能采纳。

可她却像是完全没听进去,扭着身子走开,还哼着歌曲的音调,看起来心情好极了。

我转头看向小丫头:“你们妈妈以前是不是被驴踢过脑子?”

小丫头眼神躲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憋了半天迟疑地说:“应…应该没有吧?”

语气疑问。

好,那就是确实被踢过。

像往常一样结束杀人任务,两面宿傩从男人身体中拔出刀。

失去意识的男人血液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血液形成血泊,把米黄色榻榻米染成红色。

两面宿傩站在血泊中,居高临下地垂视着男人,面无表情,仿佛杀掉一个人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未发育成熟的少年身躯本应显得羸弱,但在女人眼睛中,少年却像餍足的恶灵。

她的脸上浮现惊恐,双眸瞳孔猝然放大,浑身不停震颤:“恶…恶灵。”

两面宿傩将视线瞟向她。

她嘴唇张开,捂住头大声喊道:“你这小鬼,是恶灵啊!!”

两面宿傩身形一动,女人便不再发出声音,像刚刚那个男人一样,无声倒在地上。

真烦。

本来没想杀掉这个女人的。

两面宿傩收回刀,他垂眸看着双手,健康黄色已全部被染成红色。

这下回去又要好好清洗血液了,衣服也不能要了。

烦。

他像昨日一样从窗台跳下,跳到人群之中。

因为女式和服还沾满血液,其他人见到他就像见到瘟疫一样,对他避之不及。

不过他也早就习惯。

花街的人即使不认识他,也听到过两面宿傩这个称呼,一旦谈论到这个名字就闻之色变,把他当作一种人形瘟疫。

没有人欢迎他,他也不需要别人欢迎。

两面宿傩已经很久没有被人主动搭过话。

昨天那个不要命的蠢女人扔来苹果和他搭话时,他心中升起的不仅仅只有杀意,还有诧异。

诧异还会有人不要命地来寻死。

上一次这样对两面宿傩的人,已经变成尸体倒在了人群中。

他驾轻就熟地来到巷子里,停留在了昨日女人所在地方的楼下,站在下面盯着女人关上的窗子看了一会,脑海里浮现恐怖想法。

自己杀死这个女人的时候,她那张花瓶脸上会出现和别人一样的惊恐表情吗?

还是会展示出让他提起兴趣的表情?

两面宿傩从袖子里缓慢抽出刀,眸光冰凉,红色的瞳眸翻滚,眼神阴鸷。

他想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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