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离开前,她向后看了眼。其他小辈在盘香饮发话后都已坐回去,或者被长辈按下不许出头,唯有秦河依然站立,挺拔如青松。剑已出鞘两寸,眼看着随时都要冲上来。
注意到她视线,方才坐在慕千昙右侧的如花美人江舟摇回眸,眼神波澜不惊,唇边还有温和笑意,却让女孩吓得一抖。
虽是面上不服气,但她还是费力将剑压回剑柄,万分艰难的坐下了。
李碧鸢道:‘我有和你说过吗?江舟摇是秦河她师尊来着。’
慕千昙道:‘现在知道了。’
再向盘香饮行礼后,她抓起裳熵后颈衣领将人拖出大殿。
扑入稀疏光栅中,树影从头顶越过。慕千昙听着鸟鸣声,沿山道走出一段距离,直到后面看不见大殿,才将人松开。
察觉到自由,裳熵矮身往地上一滚,半趴在地上,抬手掀起面具,整张小脸都皱巴着,怒气十足的瞪着女人。
慕千昙垂眸看她:“托你的福,我们被掌门约谈了。”
将面具重新系好在头上,裳熵碎碎念:“待会我就揭发你的罪行。”
慕千昙道:“刚刚不是个好机会?”
她闯入殿中时喊出来的那些话,其实很容易蒙混过去。但如果她照实说,那些爱管闲事且平日就看不惯慕千昙的,肯定不会让这事那么容易结束。
裳熵别过脸去,哼了声,道:“看在我们当过几天师徒的份上,不想和你撕破脸。”
慕千昙道:“那你待会还要揭发我?”
裳熵挥手道:“对!你刚刚又骂我,师徒之情,现在用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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