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辙舟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
目光交汇,姜青屿眼睛湛黑,神经拉扯着疼。
当他的面居然毫不避讳去找楚辙舟,人瞧着清瘦,野心倒不小。他跟楚辙舟预备把他当什么,男小三?还是欲擒故纵,刻意折辱自己?
姜青屿心里无数个阴暗卑劣念头滑过,悬在爆发的边缘,他想指不定下一秒,忍耐撑到极限,会把这个已经触及他底线的青年扔出窗外。
然而对面的迟玉挽唇边稍一沾笑,勃发的猛兽竟不自觉生生偃旗息鼓。
姜青屿面无表情,千言万语汇成一个脏字。
草。
迟玉挽面上仍旧是一无所知的清和纯真,柔柔缓缓地弯眉轻笑起来,说了自己的名字,又道:“青屿,以后叫我小玉。”
“你……!”到底知不知羞?
他最近真是和叫“小玉”的人犯冲。
迟玉挽要下车时,姜青屿把人拽了回来,也不知怎么,瞧他肩颈瘦削单薄,握住一捧雪玉皮肉,手中力气下意识就放轻了。
一把细瘦骨头,他单手就能折断。
楚辙舟怎么养的,是不是不给人饭吃?
神差鬼使,将那截细弱的手腕拢进掌心,触感微凉潮软。
姜青屿牢牢盯视他,目光暗藏侵略,一字一顿问:“哪个chi,哪个yu,哪个wan?”
迟玉挽乌发垂落,侧脸秀美如墨画,轻一拧眉,偏头倚过身去。
“青屿,你记着。
迟来的迟,玉佩的玉,挽……孤舟挽在花阴底。”
纷乱思虑消退殆尽。
姜青屿定定凝视他染了水光的眼睛,片刻后,勾唇低笑了一声,带着狎昵意味。
“小玉,以后见我不要再让你的楚先生知道。”他倒要看看楚辙舟到底演的是哪一出戏。
迟玉挽:“楚先生不知道。”
他从来无意对楚辙舟提及过往。
临下车前,迟玉挽对他说:“桥景路珩堂口附近有一间杨庄,我周一下午会在那里。”姜青屿如果想见自己,可以去那里等。
“……”
姜青屿额筋跳动,咬牙切齿地想:
好,真是好极,幽会地点都提前布置了?就这么肯定他会上钩?
雨声淅沥,姜青屿静坐车内,眸中含戾。
窗外,两道人影互相朝对方走过去,迟玉挽步履平缓,楚辙舟更显急切,最终交汇于一点。
他们在雨中说了会儿话,玉挽收了伞,跟楚辙舟同撑一柄。
远远看去,俩道身影像是紧紧拥在一起。
姜青屿眼睛一眨不眨,心中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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