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六眼,他确切地从久世淳体内看到了惊世骇俗的诅咒量,说不定能惊动上层那些老怪物呢?
他正这么想着,却听久世淳略带认真地说道:“杀人是不对的。”
“……哈?”
这是什么鬼答案。
五条悟掏了掏耳朵,有些怀疑地看着他,“你一个咒灵跟咒术师说这个?”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久世淳默默捡起自己的公文包,确定里面的资料完好无损后,微微松了口气。
“你还在上学吧,逃课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
“你不会是来赌//博吧?”
久世淳想起这里附近除了赌马场,还有好几家黑//市//赌//坊,他摇摇头,用一种长辈对无良后辈的语气继续说:“这里不是你个未成年该来的地方,作为过来人,不想未来成为社畜的话,一点要好好学习啊。”
五条悟:“……”
他没理解错的话,他是被一个咒灵教训了吧?
从未有人对五条家的未来家主说这些,更何况还是个咒灵,五条悟看着有趣,忘了生气,冷笑道:“大叔,你是想靠装疯卖傻来躲过一劫吗?你可知道——”
“我的学业就是来杀你的。”
五条悟对他做了个手势,朝前一指,“【苍】。”
四周在力量的狂压下传来巨响,有什么东西被黑洞吞噬,浓墨将周围的白昼肆意粉碎,溢出的力量扭曲了这个空间,周围冒着白气和滋滋溶解的声音。
在五条悟发动咒术的瞬间,久世淳就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但很快体内的诅咒幻化无垠之手,将他重新恢复了过来,身体站定时,他发现五条悟正饶有兴趣地观察他。
“大叔,你真有意思,你是怎么都杀不掉那种咒灵类型吗?”
五条悟笑道。
久世淳没有回答对方,他呆滞地看了一眼手中化成灰的公文包,心里已经开始在抓狂。
“喂,大叔,我在跟你说话呢!”
五条悟见他不搭话,有些不爽了,他命令道:“说话,还是说想再试一次【苍】的滋味。”
久世淳回过神来,叹了口气:“说什么?在你的眼里,我的话很重要吗?”
他开始明白,对面这位小少爷应该是他最不想遇到的那种人,杀了自己不仅没有触发咒杀,这是否说明这位少爷身上的强度已经超越了禁忌本身?
如果要逃,就避免不了战斗。
可是,他最讨厌与人打架了。
久世淳有点厌恶地皱了皱眉,再抬起头,眼中露出坚决。
“小少爷,我不想找麻烦,你杀了我一次,我就不计较了,请到此为止,可以吗?”
久世淳甚至还用了敬语,可五条悟却眯了眯眼。
是挑衅?还是认真的?
五条悟并不打算想那么多,咒灵不被拔除还能干什么?留着过年回家吃饭吗?
虽然久世淳的存在引起了他几分好奇,但并不代表他就会手下留情。
见他又要动手,久世淳后退一步,努力辩解:“我从未伤害过任何人!”
“地上被炸得血淋淋的肉块不是吗?”
“可一开始的被害人是我,这也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