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绿萼沉默。
有亿点点诡异。
他真的好像走到穷途末路,无奈之下,哪怕拿出自己最厌恶的,也要阻止他不想看到的一切。
奚正清给的危机感比奚谨还要大吗?
小狐狸不理解:“不是你想的那样。”
奚浮玉:“哦?”
竟是要听狐狸解释。
花绿萼再次沉默。
她要怎么解释,解释自己以为奚浮玉要对奚正清对手,所以飞快赶到了奚正清的院子?
奚浮玉怕是会当场发疯。
没有再故意给奚浮玉添堵。
“我与他只是朋友而已,没有别的关系。”
奚浮玉眸色不明,静静看着她,好似要将她看透。
花绿萼浑身别扭。
甚至生出一种,自己在被抓-奸的错觉,实在是诡异。
她走到奚浮玉身前,小声问,“你今晚去哪里了?”
奚浮玉握住了她的手。
一股久违的凉意渗入她的皮肤,冻的小狐狸打了个颤,但很快奚浮玉的身体就暖了起来。
花绿萼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
再次和奚浮玉解释了一句。
“没有任何关系。”
奚浮玉:“我不想听了。”
“……”
不是你发疯的那会儿了。
就离谱。
公子牵着狐狸的手慢悠悠的闲逛。
仿佛突然来了闲情逸致,要在月光下散步。
他忽然说,“过几日我们便要举办婚事了。”
花绿萼嗯了声。
又是一阵寂静。
只剩下轻微的脚步声。
公子停在了海棠树下,花朵飘落在肩膀,红与白缠绵,恍若圣洁之下的泥沼,开出糜烂的花朵。
他看向狐狸,轻轻道:“在下娶小殿下,是为了让小殿下做我的妻子。”
花绿萼怔了怔,“……哦。”
奚浮玉抬手将她散落的头发别在耳后,“小殿下不是说了,只要能救他,愿意做任何事吗?”
花绿萼咬唇。
她当时以为她可以,以为是像曾经待在玉衡斋那样没有自由,最多再陪奚浮玉睡觉。
只是没想到禁欲的公子每天都是发青期,还花样百出。
这也勉强可以接受。
毕竟她说过愿意做任何事。
但做过的承诺是一回事,任他羞辱又是另一回事。
花绿萼垂着脑袋,“公子想让我做什么?”
奚浮玉抬手摸摸她耳朵。
左手的心魔凑在她耳边,没有那么多的污言秽语,只是平静道:“做我的妻子。”
花绿萼猛地抬头看奚浮玉。
公子气质清冷,宛如仙鹤,不染世俗,仿若毫无凡尘欲念。
让妖怪有一瞬间以为是幻听。
她咬了下唇,“那你还会故意羞辱我吗?”
奚浮玉眸色落了些皎洁月光,竟显出几分缱绻,“客栈设了结界,玉衡斋外有法阵。”
所以他们都听不到。
更看不到。
花绿萼低着脑袋,垂下的眼睫似是极为乖巧,但也透出倔强,“那你还会羞辱我吗?”
她抿了下唇。
“会与不会都一样,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我们的名字刻在生石,哪怕你把我当成玩物……”
小狐狸话还没说完。
左手飞快截断,“不会。”
“不会羞辱你,也不曾想过羞辱你,更没有将你当成玩物或宠物。”
花绿萼心说。
他随性所欲对她做的这些事,难不成还将她看成,与人族平等的妖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