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同长宁郡主向来关系最为亲厚的高嘉月忍不住嘀咕道:“这种朝三暮四的女子,宁世子也要。”
宁宝珠斜眼一看,嗤笑道:“说起朝三暮四,那位如今被禁足的郡主才是当之无愧,她何止朝暮,那简直是已经左拥右抱上了,我兄长不要温家小姐,难不成还要她?”
她暗暗讽刺的那人正是长宁郡主,也不知消息是如何走漏的,总归现在已是无人不晓,说官家带御医与宁珩一同去探望长宁郡主,正巧撞上她与门客厮混,还不止是一个。
也正因如此,官家当即禁了她的足,至今还未放出来。
高嘉月一噎,“长宁郡主只是厚待门客,哪像她却是与一个下人牵扯!”
话一说出口,她便后悔了,因为曾有流言说如今的七皇子便是当初温府的马奴。
她隐约觉得像,无奈当时只在马场上粗粗扫过一眼,她又怎会细看一个下人,所以这消息的真假她也不敢确认。
若是假的,她调侃几句也就罢了,可若是真的......
其余小姐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纷纷拿帕子掩唇,随后轻笑着转移了话题。
唯有宁宝珠意味深长朝着高嘉月勾了勾唇,看得对方心里又是一虚。
湖边,温雪杳一回头,便撞上朝她走来的宁珩。
视线往他身后一扫,确定没有旁人后,悄悄松了口气。
全程,宁珩都将她细微的表情收入眼底。
他骤然回想起方才大殿上,元烨含笑凑近她低语的画面,手心不自觉攥紧,与脸上端方得体的浅笑隔开天堑。
“雪杳再找谁?”宁珩不动声色地笑着。
温雪杳摇了摇头,就听他试探接话道:“是怕七皇子跟上?”
温雪杳先是一愣,才缓缓点了点头。她既决定了日后要嫁入宁国公府,便没想过要瞒他。
由于紧张,她面上表情显得愈发呆滞,印入宁珩眼底,倒是格外懵懂乖巧。
让人忍不住想拥进怀里。
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于是他只好忍了忍,伸手勾缠上她耳边那缕今夜不太乖巧的乱发。
指尖流连触过她软软的耳垂,温雪杳不禁挺直身子,连呼吸都放轻些许。一双小手紧紧攥着袖口,明明紧张得脸都红透了,可却呆呆地连一句拒绝的话都不敢说。
宁珩瞧得忍俊不禁,重新接上方才未完的话,“为何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