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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但是小罗尼告诉我们——”

“霍格沃茨出现了亲吻亭,这可真是个绝妙的主意,对吧乔治?”

“当然了弗雷德,我觉得我们毕业得有些早了。”

他们一唱一和,堪比人肉音响,还是左右声道的那种,我感觉他们的声音从我的左耳道穿透了大脑,然后从右耳道出来,这感觉相当不舒服,于是我加快了脚步,但他俩手长脚长的,很快就再次跟上了我。

“你们想干嘛?”我觉得我的理智正在过独木桥,离崩溃仅一步之差。

“我们只是想问问毕业生能不能参加。”

“毕竟它很吸引我们。”弗雷德和乔治在我的头顶交换了一个眼神。

“吸引?我搞不懂亲吻亭有什么吸引到你们都地方,‘整蛊亭’更像是你们喜欢的。”我在说整蛊亭的时候做了个手指引号的动作。

“整蛊亭?你又出了个好主意达莲娜,我们对亲吻亭也同样感兴趣。”其中一个韦斯莱说道。

根据刚才的对话,我左手边的应该是弗雷德,于是我开口:“好吧,你们可以来,随你们高兴。”

“我是乔治。”

“我才是弗雷德。”

两人一副整到你了的表情,而我听到了理智掉下深渊的声音。

终于是捱到了活动当天,在塞德里克的名号加持下,亲吻亭前聚集的人数是最多的,但好的东西自然得留到压轴,所以塞德里克暂时还没有出现,倒是来了许多我认识的人。

哈利三人组在喝果汁,看来赫敏和罗恩已经和好了,我就知道以赫敏的手腕,治罗恩他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哈利眼神却是往台上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韦斯莱家的双子仗着身高优势挤到了前排,我发现他们正往罗恩那边走,为他默哀。

而德拉科明晃晃的脑袋更是让我想忽略都不行,我不知道他来这干嘛,也许是想嘲讽哈利吧,他俩可真是冤家。

最让我想不到的是汤姆·里德尔,他曾经是霍格沃茨的优秀毕业生,现在却是在街尾兜售□□和芬太尼之类的东西,据说他还和数年前的杀人魔之间有些神秘的联系。

我收回扫视人群的目光,钻回后台,亲吻亭的主持是由梵妮负责,我现在只需要在这里躺着休息就行。

在我无聊滑着手机的时候,有人走进了后台,我本以为是社团的其他人,没想到来人却是德拉科。

“马尔福?”我惊叫出声。

“你至于这么惊讶吗?”他掸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露出了我熟悉的欠打笑容。

“你来这里有何贵干?”

“找你,看你有没有忘记给我的结果。”

要不是他提醒,我还的确把这事给忘了,自己作的孽到了该还的时候,我摊着手说:“首先,仅就此事而言我向你道歉,我需要做些什么得到你的原谅吗?”

虽然我嘴上这样说,但如果他提出什么奇怪的要求,我宁愿把他得罪得更严重些。

“我很生气,但如果我们可以互称教名的话,我想我应该会消气不少,另外,尤其是在波特面前叫我德拉科。”德拉科说道,他还做出了一副受伤的表情。

我原本以为他会提出让我往哈利衣领里塞蜘蛛这样的要求,可他显然学聪明了,他这就像是变相地让我加入他的阵营,我非常讨厌这种夹在中间的感觉。

“抱歉,德拉科,我可以私下这样叫你,但是在哈利面前不行,除非你俩不再互相找对方的麻烦。”我冷静地说着,“当然,我可以做点别的事来抵消,比如,我以后会寄圣诞礼物给你,或者给你买一整套橄榄球护具之类,你觉得呢?”

德拉科的脸色一会好一会臭,最终还是妥协般地点点头,我竟有了种他成熟了的感觉。

“那么我们是朋友了吗?”他问的时候,白皙的皮肤下泅出一抹红,宛如大马士革蔷薇,嘴唇却是紧抿成直线,眼帘不自觉地垂着,让那一闪而过的期待仿佛是我的错觉。

“是的,德拉科。”

既然他都妥协了,那我也该让步一些。

“如果你以前没这么混蛋,我们说不定早就是朋友了。”

我看见他的嘴唇翕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我已经没机会听到了,因为梵妮强有力的胳膊一下子就把我从后台拽上了亲吻亭的台前。

我大脑一片空白地看着人群,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下面突然就爆发出喝彩上,不断折磨着我的鼓膜,然后我听到梵妮的声音在音响的加持下,炸开我的大脑,我看到许多人正朝前挤,哈利,刚赶到的塞德里克,双子的其中一个,想跨上台却被梵妮按住的德拉科…

“最后一组参与人,达莲娜·朗!只需要十英镑就可以吻她哦,在场的男士们,来吧!”

梵妮话音刚落,一块黑布就蒙上了我的眼睛,在我正准备扯下它的时候,却被人捧住了脸。

他的手指有些凉,但动作相当温柔,我像是被蛊住了一般停下了手,反正就是一个吻而已,吻过我再摘下黑布也不迟,总而言之就是,我豁出去了。

然后一个柔软的东西覆上我的双唇,带着微微的湿意和甜香,我感觉像是在吃浆果,瓷红色的果皮细嫩,像两片羽毛撞击,像海浪亲吻云朵,而果汁则是甜蜜如酒酿,勾着我的醉意,让我双腿有些发软,我感受到他的头发落在我的额前,他的手正扶着我的腰,还有他身上清透的气息,似乎唇瓣相贴,亲吻的却是灵魂。

那一刻几乎是万籁俱寂,我感觉到某根神经震颤起来,传递着心动的讯号,肋骨之下,则是那擂鼓般的心跳。

过了一会这个吻才结束,我想要摘下布,看看刚刚吻我的人是谁,却被人握住了手腕,然后就听到梵妮说,“遵守游戏规则达莲娜,在场的各位可千万不能告诉她哦。”

等到手腕被松开,我立马就扯下了布,台上只余我和梵妮,我扫视着人群,看不出任何答案。

我仍未知道那天吻我的人是谁。

但如果我知道了,不管是谁,我都觉得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