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厅里扫视一圈，江念很快就找到了蒋芬云和乔雯羽那桌。

江念挺直脊背，偷偷坐到蒋芬云背后那桌，然后背对着约会的二人，举着菜单假装点菜。

这个位置刚刚好，既不会被发现，还能听到她们说什么。

此时正在和乔雯羽说话的蒋总，还未发现任何异样，她支着下巴对乔雯羽介绍了一遍桌上的菜。

乔雯羽礼貌地回应着。

吃了一会儿，蒋芬云放下刀叉，先提了资源的事情。

“雯羽，你最近热度下降很明显，如果再不增加曝光度，粉丝很快就会忘了你的。”

“我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乔雯羽对自身热度似乎不太关心，她听到资源的时候也没有提起任何兴致。

蒋芬云像只开屏的花孔雀，不停地讲着暧昧的话。但凡是个聪明人，都能明白她的意思。

只可惜，乔雯羽一直都有点避重就轻的样子，偶尔回应两句也都是“嗯”“好”“不错”。

江念坐在后面一桌听得一清二楚，她知道蒋芬云碰着钉子了，乐得差点笑出声来。

就在江念以为蒋芬云会知难而退的时候，只听蒋芬云的椅子一动。

“雯羽，我其实很喜欢你，能不能和我……试试？”蒋芬云把提前准备好的玫瑰花递给了乔雯羽，“我是认真的。”

江念听到这话就急了，她真想现在就上去捂蒋芬云的嘴。

想到这里，江念把座椅往后一推。蒋芬云的椅子和她的椅子紧紧挨着，只要她一动，蒋芬云的椅子就被被推动。

“哎哟。”蒋芬云站起来，大腿弯莫名被椅子磕到了，她手上捧着的玫瑰都险些掉了。

只不过就这点小事，还不够干扰蒋芬云示爱的，她依旧捧着花，嘴里说着“我喜欢你”。

江念忍无可忍，她从位子上“咻——”地起来，假装去上厕所。她路过蒋芬云的时候，不小心把人家手上端着的酒杯碰到了。

葡萄酒洒了一桌子，蒋芬云的衣服都被酒弄脏了。

“哎！你这……”蒋芬云可受不了这气，正想抓住碰倒酒杯的人。

江念反应极快，她转身就往酒店门口跑，头都不回一下。她逃跑的时候，扎着的头发有些松，发圈掉在了地上。

坐在位置上的乔雯羽没有说话，她只是看着那个“高中生”逃跑的背影，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