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拉特斯先生,需要我提醒吗?现在罗伊子爵在舆论风口浪尖,正是这个原因安戈涅才会在我这里。”
艾兰因不动声色的横插到安戈涅和哥利亚之间,斜睨的那一眼险些让红发少年的怒火失控——这种目光他很熟悉,学校里那些家里有着又臭又长头衔和姓氏的家伙们,在他说错什么话、又或是仅仅路过的时候,就常常会露出这种宽容又带着无限优越感的表情。
这是他第一次被这种眼神激怒。
“了不起什么?你的钱,这房子,难道是你自己用手用脑子挣来的?哈,蛀虫罢了!”
艾兰因皮笑肉不笑的回答:“这里不欢迎出言不逊的客人。门在那里,派拉特斯先生,其他暂且不论,您看上去四肢健全,应该能自己用腿走出去。”
哥利亚反而往椅子里一坐,还故意把脚翘到桌子上:“我想走的时候自己会走。看什么看,寄人篱下的家伙,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西格回以看智障的冰冷眼神。
哥利亚的大范围口头aoe攻击还在继续,西格和艾兰因甚至结成了奇妙的暂时同盟。
安戈涅有点头昏脑涨,该死的,艾兰因说得对,她好像确实有点酒精上头了,为了备考,成年后她其实没怎么喝酒。
她下意识看向提温,想要让这位圆滑成熟的转学生调停一下气氛。
但对方只是单手支着下巴,笑笑地旁观事态发展,与她四目相对,还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仿佛在说:
你看,他们就是这样的家伙。
“都给我闭嘴!”安戈涅终于忍无可忍,抬高声调喝道。
吵嚷瞬间被按下静音。
酒精轻飘飘的热意冲上太阳穴,安戈涅满意地倾听了片刻,才长长呼出一口气:“你们好无聊。”
其他四个人都怔然望着她。
“如果我没会错意,在这里至少有一个人对我抱有好感。我很高兴,真的。但拜托,不要那么严肃,搞得好像下一步我就该和谁走教堂红毯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结婚,天啊,谁会现在就考虑这些事情,我才几l岁?你们几l岁?”
她晃了晃脑袋,而后想到这里还有个艾兰因,不由噗嗤笑了:“哦,你除外。”
艾兰因抬了抬眉毛:“你喝醉了。”
“没有!”她扳着手指数自己刚才回答了几l次“有”,但是没数清楚,她沮丧了一秒,很快忘记了这个小细节,“总之,总之前男友、约会这些东西都保证不了任何事。”
她随即想到了十分有趣的事,噗嗤笑了好一会儿l,才抬着下巴说:“约会只是约会。我甚至可以每周四天,每天和你们四个里不同的人约会,周五挑这周我最想见
的人约会第二次,或者找别人一起去酒吧跳舞。谁都管不着我。他们会一直一直问,谁是我的新男孩?让所有人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