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喝的。”许从军说,“昨天来得急,没准备什么东西,今天早上,我妈请假去买的。”
许幼鱼:“这多不好意思啊!”
“你拆包装的样子可没一点不好意思。”许从军冷漠脸。
“吃午饭了吗?”陆席年问。
“吃了。”对他,许从军客气多了,毕竟是他亲自给他小姑姑找的冤种……呸!二十四孝好老公。
陆席年:“还有多的粉,要不要吃一碗?”
许从军本来想拒绝,但看到桌子上他和许幼鱼嗦到一半的粉,想到他的手艺,默默把拒绝改成同意,愉快地加入他们的嗦粉队伍里。
五分钟不到嗦完一碗粉,他就满足地告辞离开了,赶着去上班。
他走的时候,许幼鱼刚把他带过来的东西都看了一遍。
方华非常大手笔,给她买了不少东西,有鱼有肉,还有杀好的鸡,以及一些可以现吃现喝的东西,像非常有这个年代特点的麦乳精和糖水罐头,还有一些她没见过的小食点心,可能是这个年代特有的,也可能是她没见过的地方特产。
唯一让她感到熟悉的,就是大白兔奶糖,有一大包。
她拆开来,自己吃了一颗,给正在洗碗的陆席年喂一颗。
“这颗糖吃完,先把剩下的半碗粉吃了,再吃别的。”陆席年说。
“哦。”许幼鱼一边嚼着奶糖,一边走去把剩下的半碗粉端到厨房来吃。
粉放了有一会儿了,温度刚好,她三口两口地吃完,把碗递给陆席年洗:“谢谢。”
陆席年接过碗,边洗边交代道:“下午在家别吃太多零食,无聊就到楼下走走,别走出军属院,外面路上有积雪,路不好走。”
“知道。”许幼鱼说,“你怎么跟老妈子一样啰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你比三岁小孩还不如。”陆席年不客气道。
许幼鱼瞪着死鱼眼,不说话。
“差不多,行了吧!”陆席年改口。
许幼鱼继续瞪着死鱼眼。
“最多四岁。”陆席年再改口。
许幼鱼眼睛有点酸,眨巴眨巴,继续瞪。
“别瞪了,我是有底线的。”陆席年没再惯着她。
许幼鱼瞪瞪瞪瞪……
“你赢了,你不是三岁小孩,你想几岁就几岁。”陆席年认输。
“我想永远十八岁。”许幼鱼说。
“行,你想至死是少年都行。”陆席年面无表情道。
许幼鱼觉得他在敷衍她,不再理他,跑去客厅研究许从军带来的小食点心。
陆席年洗完碗出去的时候,成功从她那里继承了几块她觉得不好吃的点心。
这些点心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东缺一块,西缺一块。
很明显,是被她尝过的。
她倒没有丧心病狂到把她咬过的给他,而是用掰的。
掰一块尝尝,好吃就自己吃,不好吃给他。
陆席年刚吃饱,没有吃点心,让她先放着,明天早上他当早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