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直接变硅谷码农，年薪百万，就是发际线可能有点危险。”岑婉开了个玩笑。

“那也比不上你变现快，我本科没毕业你就成年薪千万的电竞大神了。”江风的幽默感这些年进步了不少。

“就坐这吧，你们学校就这么大，我们都逛了两圈了。”岑婉拍了拍台阶上的灰，和江风一起坐在了碎心湖旁边。

还好这个世界没什么疫情，披件校服拿张校园卡就能混进来。要是有疫情的话，恐怕职业联赛也会受很大影响吧……岑婉漫无边际地想着。

江风突然开口：“有时候我会想，我其实也不是真的喜欢那些编程和物理问题，只是在这方面做出成绩才能证明我的‘优秀’。我遇到的大部分所谓‘学霸’都是这样，永远盯着一两分的得失，比不过别人担心失败，比得过别人又惶恐孤独，除了‘优秀’，没有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

“你觉得这种评价方式太过单一刻板，是对人的异化。”岑婉看着江风，想起了自己遥远的学生时代。

“算是吧。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大概仍在盯着试卷上的那几分，根本无法理解应试体系之外的人。”

岑婉笑了笑：“你可以不认同应试教育的评价体系，但没有必要走到它的反面。反对，从某种角度来说，仍然是一种认同。”

她仰头望着逐渐昏黑的天际还有透出光亮的一间间教室窗口，语气愈加温和：“电竞也好，信奥也罢，没有本质上的差异。在我看来，正面人生的每一个人都充满了生活的勇气，都可以被认为是‘优秀’的。”

“……我有时候真觉得你不像我的同龄人。”

“可能吧。”岑婉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