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耿梨一下扎进了胤禛的右手臂弯,然后高兴地笑了起来。
听着这欢快的笑声,胤禛心情也不由得愉悦起来。
耿梨怀孕的事,除了在贝勒府被议论过一阵子,并没有掀起任何波澜,也就宫里的德妃娘娘过问了一下。
不过胤禛只和德妃说了耿梨有孕的事,并没有提到胤祯等人,只说了胎像不稳,要好生静养,暂时就安置到庄子上。
毕竟他和生母的关系刚刚缓和不久,也不想因为这事让两人的关系再度产生裂痕。
而且这件事牵扯到的不只是胤祯,事情一旦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加上耿梨的身份特殊,胤禛也不想让她太惹人注意了。
胤禛不想让事态扩大,而本就不占理的胤禩胤禟就更不可能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了,三人见面的时候依然客客气气的,就好像没发生过这件事一般。
不过虽然表面上看着一片风平浪静,但是不代表这事就真的密不透风。毕竟那天胤禛去李太医家里请人的事有些过于不寻常,早就被有心人上报到了宫里了。
一开始康熙也没当回事,只当是胤禛府上的人得了什么急症这才急忙忙地请了太医。
只是当后面得知老四带着老十三和太医都去了昌平庄子的时候,康熙就觉得有些不对味了。尤其在知道老八三人这天也去了昌平之后,康熙帝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庄子上的事情并不难查,毕竟当时在场的人不少,没费什么功夫康熙就知道了那天大概的始末。
紫禁城乾清宫的西暖阁内,康熙看着下面的人送上来的折子,看着看着,康熙的表情就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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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罢了,关键是还不输不起,差点把人搞的小产,幸好及时保住了,要是真有个什么,朕非得好好抽死这个逆子不可。"
康熙越想越气,恨不得把胤祯那个逆子给叫出来,好好抽上一顿。
见康熙气得脸色都红了,梁九功连忙劝道:“皇上息怒,十四爷也是年纪小,考虑不周也是正常,但到底没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再说四贝勒也已经教训过十四爷了,皇上您也就别气了。"
听到这里康熙的气消了些,但依旧是冷哼了一声道:“要朕说,老四还是教训地轻了,一遍《礼记》算什么,要是朕,就先给这个逆子来二十板子,在让他把四书五经在一个月内全抄了,再禁足半年,让他好好长长记性,看他还干不干这样的蠢事了。"
梁九功听了忍不住心里呵呵了。
皇上您是能这么干,但是四贝勒虽然是十四爷的嫡亲兄长,但毕竟不是亲爹,哪能罚地这么重呢?
但这样的话梁九功又不好说,只得委婉提醒道:“四贝勒和十四爷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
四贝勒心里还是疼十四爷的,再说德妃娘娘在呢,自然不好罚地太过。"
听到梁九功提到德妃,康熙不由得沉默了一下,忍不住叹了口气:“是啊,德妃还在呢,要是让她知道了,怕是又要不好受了。"
对于德妃,康熙心里是有亏欠的,当年自己的表妹佟佳氏因为身体的原因很难有孕,康熙就把德妃刚出生不久的长子胤禛抱给了佟佳氏抚养,致使这对母子关系疏离。
难得最近这对母子的关系有缓和是的迹象,康熙也不想破坏德妃的好心情。
康熙叹了口:“罢了,既然老四已经罚过了,那朕就不多事了,这事朕也不好再插手了,姑且就当不知道吧!
不过话说回来,踏云居然肯亲近老四的这个格格?朕记得就算是老四,也不能完全驯服踏云吧!"康熙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当年蒙古进贡这匹马,多少人都想要驯服,但是没有一个成功的,现在居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给驯服了,这让康熙心中多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康熙眼神暗了暗,意味深长道:“朕记得半个多月前,老四府上有个格格曾大病了一
场,甚至一度还没了气,所幸后来又缓过来了,后来又被老四媳妇送到庄子上养病,就是这个耿氏吧,倒是有些与众不同。"
对于耿梨“诈尸”一事康熙自然是知晓的,不过康熙当时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只当时一时闭了气而已。
不过现在看来,康熙倒是觉得这个耿氏的确有些“特别”了。
作为康熙的贴身太监,梁九功自然听出来康熙对耿梨起了疑心,立刻会意低声道:“那皇上,需不需要奴才派人去查查这个耿氏?"
康熙眼神微闪,似乎有些有些意动,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罢了,不过是驯服了踏云罢了,倒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踏云虽然桀骜难驯,但是说不定就是和这耿氏有缘也未可知。要是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去查的话也太小题大做了。
且这耿氏到底也是老四的格格,老四一向心思重,要是朕去查了,怕是又要多想了。
先放着吧,这耿氏怎么也是包衣出身,又是德妃宫里出来的,家世也算清白,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要是胤禛知道康熙差点怀疑上了耿梨的话,怕是冷汗都要下来,毕竟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耿梨的“特别”有多特别了。幸好康熙有所顾忌没有查一下,不然后果还不知怎样。
“不过话说回来,耿氏这些都是小事,真正要注意的却另有其人。”说着康熙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眼中似有无数厉芒在闪烁。
康熙背着手喃喃道:“看来这次赐死索额图,让有些人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啊,连十四都算计上了。
老八……朕平时还真是小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