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
他觉得不怎么样!
一想到自己要像一个女人被人用强的,胤禛气得全身都在颤抖。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
她把他当成什么人了?居然这么对他?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爷、爷,您这是怎么了?”看着胤禛气得连浑身发抖,苏培盛不由地有些心颤。这耿格格到底又干什么?能把爷气成这样?他都怀疑爷下一刻整个人都要厥过去了。
胤禛的异样也引来了耿梨的注意,不由地一愣:“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气成这样?四爷你这气性怎么这么大,总是动不动就生气的?"
她还好意思说他?
看着一脸无辜之色的耿梨,胤禛只觉得心中的怒气一阵阵的翻滚,哪怕他竭力压制,也依然挡不住心中这如火山般怒火。
抄手手边的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此时的胤禛就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一般:“工部这些吃干饭的是怎么做的记录?全都
少记了一位数,要是按照这个数目去修堤坝,是想让整个黄河决堤吗?"
"……爷息怒,想来也是记录的官员一时不甚才记错了数字,爷要是生气明儿个去衙门的时候好好训斥那人一番便是,千万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苏培盛愣了一下,连忙配合地劝解道,心中忍不住有些可怜工部那些挨骂的官员,为了不让耿格格发现端倪,只能背上这个大意的锅了。
耿梨果然没有怀疑,反而很是善解人意的在一旁劝慰。
“是啊是啊,别气了,不就是记错了一位数字吗?你改过来就是了。你要是气死了,我找谁生孩子去?"
耿梨最后的一句话,成功地让发了一通火本来觉得有些气消的胤禛再次剧烈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看来他果然猜的没错,这女人神智不仅不正常,而且比一般人疯子还要疯地厉害!
苏培盛:"……"
虽然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感觉他家爷刚才怕是又被格格伤到了。
“行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我想先睡了。”胤禛合上账簿,脸色苍白地撑着书案向里面的寝室挪去,步履沉重。
他还是躺着吧,起码好歹能舒服点。
“……那爷您就就寝吧,奴才就在外间。爷要是有什么事直接叫奴才就是了。”苏培盛的语气很是怜悯。
虽然说,他在不在好像没啥用,但是好歹也能知道他一直都在爷身边不离不弃。胤禛可有可无点了点,然后就像傀儡一般僵硬地脱掉外衣准备就寝。
只是等他准备上床的时候,耿梨已经在床的里边趴好,双手托着下巴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他,两只小腿在空中蹬来蹬去的,很是欢快。
要是以往看到耿梨这般没规没矩的,胤禛怕是又要在心里大肆批判一番。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被气得心累地实在厉害,此时的胤禛脑海中居然什么想法都没有。
目无表情地在耿梨旁边的位置笔直的躺下,然后双手放在胸前,最后闭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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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絮絮叨叨的声音,胤禛心里有些烦,不明白这人怎么有这么多话的?
就在胤禛想着这人什么时候能走的时候,突然就听到耿梨在他耳边悠悠地叹道:“我要是能有一个你的孩子该多好!"
又来了!
胤禛眼皮子一跳,很不明白这人怎么就这么执着和他生孩子呢?要是这么喜欢孩子怎么上辈子把自己拖成老姑娘了都不成婚嫁人?
正吐槽着,胤禛就又听到耿梨叹起起来:“如果我能有一个你的孩子,我就不会那么孤单了,哪怕以后你不来看我,我也能一个人撑下去了。孤孤单单一个人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
像是想到了以前在坟地的日子,耿梨一向欢快的脸上闪过一丝茫然之色。
低头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耿梨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脸,只是和以往千百次一样,她的手直接从胤禛的脸上直接穿了过去,什么都抓不到。
耿梨一愣,随即苦笑起来,脸上难得闪过一丝哀伤:“果然,虽然说现在我依然每天都能看到你,但是却也怎么都触碰不到你,你同样也看不到我。
以这样的形态睡在你身边虽然能得到短暂的安心,但是就如同镜花水月一般,终究是一场空而已。
胤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宛如陷入了沉睡之中一般。
耿梨摇了摇头,爬起身来:“算了,和你说这些也是白说,反正你也听不见。我还是回去想想该怎么能和你培养感情吧!
虽然说霸王硬上弓也不是不行,但是若是这样被你厌恶上就不好了……”说话间,耿梨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寝室内。
感受着耿梨的消失,沉睡的胤禛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没有愤怒,也没有庆幸,只有一种很复杂的神色。
胤禛翻身地从床上站了起来,来到窗边。
推开窗户,看着天边那皎洁的明月,胤禛不由地想到在岫云寺地那些夜晚,自己总是看到耿梨一个人独坐在窗台上、然后呆呆地看着月亮的样子。
当时的他因为恐惧和抗拒,并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耿梨在干嘛,现在他好像有些知道了——她是在承受孤独。
胤禛愣愣地看了天上的月亮良久,最后只化作一声无奈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