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个副本开始，眼前时不时闪现早就不存在的人，现在更严重了，幻觉已经开始侵染神明大人。

难道真的是什么精神疾病？苏长夜忽然想起来，除了初始幸运值为0，他的精神和意志那两栏也异于常人。

苏长夜看向傀儡师，眼神灼灼。

傀儡师给他看得后退一步，暗中放出丝线。

苏长夜查过傀儡师的资料，傀儡师的精神值为0这件事情人尽皆知。苏长夜已经亲身体验过幸运值为0造成的负面效果，那么傀儡师的精神值一定也给他造成了某种负面影响。

在餐厅，傀儡师坚称看到了不应存在的第二十五名玩家。

这种现象，就和他上个副本总是看见苏辰一样。

“你看见录像带最后出现的那两个人了吗。”

傀儡师摇头。“就我所见，画面到法师给出符纸就结束了，后面持续了30秒的黑屏。”他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看向苏长夜。“倒是你，在这30秒里中了邪似的，要往电视机里钻，多亏我套了你一把。”

能直接把人套死那种。

“在画面的最后，我也看见了两名不应存在的……玩家。苏长夜认准这一处使劲儿。

又敲了两下，墙体崩裂，石膏脱落，竟露出三尺有余的凹槽。

凹槽周围嵌了十二块木板，按照某种阵法排布，上面以朱砂写着看不懂的符文。

“凹槽的位置在阵心，那张三尺长符应是阵眼。”傀儡师又看了眼凹槽内部，笑道：“唉，难得找到线索，符纸却不见了。”

苏长夜倒是不在意。“阵法被破坏是一切之因，很显然，找回符纸恢复阵法就是玩家要解决的果。而且，这面墙不是第一次被破坏。”

砸开的断面分成了新旧两层墙膏，早在他们之前，就有人毁坏过墙壁。

傀儡师道：“合理推断，小弗兰的嫌疑最大。不过嘛，我猜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仔细观察墙体，与他们的暴力破墙不同，前一次的破坏堪称艺术，锤子砸出来的碎裂面呈龟裂状，破坏了墙面的层次，而从留下的痕迹来看，前一次破坏像是凹槽附近的墙膏完全消失了，以铲掉一层薄雪的手法，将墙体删除了1厘米的厚度。

”就算借助鬼魂的力量，小弗兰克也做不到这种程度。”傀儡师肯定地道。

到底是谁破坏了阵法，放出所有镇压的鬼魂？苏长夜眼前忽然又闪过那几十秒的画面，录像最后的可疑镜头表明，道恩·博格和那个神秘男人也到访过这座度假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