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躁,不安,精神状态岌岌可危。
江夜白陷入两难。
守口如瓶是职业操守,可是苏长夜继续失踪,可能赵戎先撑不住要疯。
一个两个,怎么神经线都那么细啊。江夜白叹了口气,道:“我可以向你保证,苏长夜口中的神明并非某个具体的人,而是完全抽象的存在。”
赵戎皱眉。“何以见得?”
“那孩子并不信‘神’,他是造‘神’的人。”
“他所有的救赎,都来源于自我而非神明。”
·
夕阳余晖万里,福利院大门口,高大人影走来走去。
苏长夜袖里藏刀,步履生风。
“诶,他又不会溜,你走慢些,小心点。”工作人员在身后唤道。
苏长夜充耳不闻,心里一遍遍默念那个名字。
苏辰。
苏辰。
在那个人低下头的刹那,刀刃将会切开他的咽喉。
苏长夜笑意癫狂,肾上腺素不受控制,很快,一切就结束了。
“苏辰。”
那人闻言停下脚步,回过身来。
橘色暖光照在青年爽朗的面容,眼角含笑,表情却有点困惑,他低下头,“长夜,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苏长夜拔刀的手硬生生顿住,刀身往回一缩,划开了自己的皮肉,鲜血横流。
“赵戎。”
“嗯!”年轻的警、官手足无措,预备好的开场白忘得一干二净,他露出懊恼又尴尬的神色,“你等我一下!”
说完,转身冲向街对面的大众汽车。
苏长夜记得清楚,赵戎以前爱玩,嫌轿车逼仄,更爱开摩托狂奔过夜色灯流。后来转了性子,卖掉摩托,买了辆普普通通的大众代步。
他经常坐这辆车,绝不会认错,连车牌号都完全一致。
赵戎抱过来一只半人高的毛绒玩具熊,塞进苏长夜怀里。“喏,见面礼物。长夜,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苏长夜挑眉,转向跟过来的工作人员,指着
局促的赵戎,嫌弃道:“他连饭都不会做,我们两个谁照顾谁还说不定。就没有条件更好的领养人了?么需要就告诉我,我先去做饭哈。”赵戎见苏长夜盯着平板,道:“我可不是败家,我这是把钱花在刀刃上。先说好,我可没钱送你去上天价补习班,那平板是给你上网课用的。以后可要好好学习,我还等着你继承百万房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