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101号废弃工厂的南门！我没骗你！你放了他！”短短一句话，王斌已然声嘶力竭，演出了一种大势所迫的绝望。

剧本里，聪明的白小伟意识到警方的布置被发现了，所以龙哥才会在折磨自己一番后就杀了自己。

供出事实，没准还能留沈南一条命，否则两人都得死。

“小南，听到没，他说要让我放了你呢。”确定自己得到的不是假消息后，肖琢露出愉悦的笑，打了个响指，小龙套马仔们立刻就放开了许森。

不止如此，小龙套马仔们还毕恭毕敬地弯下了腰，不断道歉，让沈南不要放在心上。

原来，这竟然是龙哥和沈南合力演的一场戏。

多疑的龙哥担心自己得到了假消息，所以在即将刀掉白小伟的时候，让沈南准点过来“救人”，达到套话的目的，借此确定消息的真假。

王斌瞳孔一缩，像是遭遇雷击一般，愣愣地注视着许森，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出不了声——白小伟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真实的了。

“龙哥，看在他那么讲义气的份上，这次让我亲自动手，也不枉他对我一番信赖。”

许森伸出左手，一个小龙套马仔递给他一张手帕，他轻轻擦了擦眼角，又将手帕丢回到对方手上，理所当然到像是习惯被服侍的小少爷。

而肖琢也将美工刀送到了许森右手上。

经此一事，龙哥对沈南的信任已然到达了极致。

“记住，下辈子不要当猪队友。”

许森微微一笑，手中银光一闪，美工刀扎到了王斌的左胸口。

王斌愣了愣，不敢置信地向下看去，却见许森又将美工刀抽了出来。

“扑哧——”

鲜血喷涌而出，溅落在少年那张精致青春的脸上，犹如绚丽的红蝶。

少年的唇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快乐的弧度，他眉眼弯弯，带着近乎天真的残忍，享受着这场杀戮盛宴。

一刀、两刀、三刀……

少年从最开始的低笑，到后来再不掩饰的大笑，回荡在空旷的废弃工厂里，仿佛生与死的碰撞。

摄像机忠实地将记录了一切，此时，所有人都忘了眼前这一幕到底是演戏，还是犯罪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