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亭遇冷笑,眸色从帝王蟹上扫过。
米睢立刻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蓦地,坐在他身边的安白屁股刚沾上椅子,整个人就跳了起来,伴随着一声吃痛:“嘶……卧槽!”
坐不下?这么软,放了软垫的凳子都坐不下?
坐不下的原因是什么,无非两种,椅子上长了钉子,可显然没有。
另一种,啧,屁股痛。
那为什么会屁股痛?
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半夜被鬼吓着从床上滚下来了吧?
再说了,pod基地房间床底下都垫了软绵绵的地毯,真能摔出地毯以外,那也是个人才。
米睢摸着下巴,笑的贱兮兮的。
抬头,瞧见景亭遇担忧的眼神,他脑中一根弦猛的绷紧!
卧槽!
大新闻啊。
他妈的景亭遇绝对春心萌动,说不定都下手了。
米睢旁敲侧击:“椅子上长钉子了?”
安白头都没抬:“没有,屁股痛。”
这么光明正大就说了出来?
米睢定了定神,拽着刚冒出尖的八卦不放:“为什么会屁股痛?pod虐待你了?安白,我们goy的待遇也很好,要是他们虐待你,你就来goy,我让你当……”
“首发?”安白话赶着话问。
同样是中单的米睢:“……除了中单位,你随便挑一个首发吧。”
安白嫌弃脸:“你怎么能这样呢,为了你自己的饭碗就砸了别人的饭碗。秦冶要是知道你为了自己抛弃出卖了他,肯定伤心的泪眼婆娑,哭出一个太平洋了。”
米睢冷笑:“他出卖我的时候想着我是他队长了?”
安白摆出语重心长的态度:“米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秦冶胆子小,你还派他来打头阵,那他见到我偶像就是在送人头啊。你应该早就做好被他出卖的准备。”
米睢:“……那帝王蟹的事呢?”
“那是你爱吹牛。”安白说:“偶像说了,是你吹牛说goy伙食比pod好。”
米睢无言以对,他指着安白:“你这屁股痛到底怎么回事。”
安白:“摔得。”
他可老实了。
可偏偏老实了没人信。
米睢露出个“你骗鬼呢”的眼神:“行,你居人篱下不能多说,我懂。但是年轻人啊,有些人生来是畜生,这点不会变,你得小心保护好自己,不要被你的偶像迷了眼。”
景亭遇嗤笑:“送完了吗?”
米睢挑眉:“你赶我走?我还偏不走了!”
景亭遇眸色一闪:“成,我让你走你不走,现在你别走了。”
闻言,安白纠结的皱眉:“队长,可我们有三观中单gaste啊。有教练指导我,我不需要米队啊。”
米睢暴起,跳脚:“我指导你,你还嫌弃上了?”
安白抿唇:“米队,我不是嫌弃你,可物竞天择,教练有三座世界赛冠军奖杯诶,还有……”
“不听。”米睢那颗赤子之心被剌了长长一刀,鲜血淋漓。
“那你们总要其他人帮着练练手吧?我让秦冶……”
“不用。”景亭遇弯唇:“教练把他之前的冠军队友都找来了。”
米睢震惊,双手拍打脸颊,清脆有力。
确认是真事后,他激动的上前,猛的抓住景亭遇的手:“老景,看在咱俩这么多年相依为命同生共死的份上,给兄弟一个面子。”
景亭遇抽回手,眸色掠过安白,看到他有一瞬间迷茫了的的眼神,他笑了下:“相依为命?同生共死?”
米睢连连点头,“对。”
景亭遇:“滚蛋吧你。”
“嘿!”米睢心口一股怒火喷涌而出,想了想又死命压住:“什么时候开班教学,让兄弟贿赂贿赂你。”
“……”
景亭遇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安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米睢:“……你怎么能亵渎我的偶像!”
米睢:“世界冠军开班教学,我想贿赂贿赂怎么了?只要老景愿意,我把我自己卖给pod都行……”
“闭嘴。”景亭遇忍无可忍:“滚蛋,不送。”
安白的眸色小心翼翼的在两个人身上来回觑,飘飘渺渺落不到实处。
他感觉自己入的不是电竞俱乐部,而是一个金钱交易,直接下海挂牌的会所。
把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米睢轰走,景亭遇胸膛不停起伏,他的气息不太稳,大步走了进来,反手关上玻璃门。
安白咬着牛奶的习惯,顶端被咬的很平,几乎黏在一起。
“刚才想歪了?”一只有力的胳膊伸过来,撑在他的脸侧。
安白咬住习惯没松口,过了会儿才语带轻松:“没有啊。偶像,你说什么呢。”
景亭遇靠近对方,拉近两人距离。
他盯着安白唇边的一圈白色,闻着那股子不浓的奶香味,他的动作微顿,略显狼狈的起身,拽过椅背上的外套随手放在腿上:“屁股还痛,没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