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裙刚好到他大腿根部,宛如短袖,江岚茵眼前一亮,夸赞:"好适合你,我买来只穿过一次。"
"既然适合我,那就送我吧。"
江岚茵推着他宽厚的背离开卧室,"又不是什么名牌,你要是不嫌弃就带走呗。"
季听肆停下脚步,挑着眉暖昧不明:“我晚上睡觉的时候穿。”
“它本来就是睡衣,随你怎么处置,”江岚茵忽略脸上升腾的热气,不想去深究他话中含义。季听肆期待地看着她,目光深邃,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它的主人什么时候可以任我
处置。"
音量很小,却异常清晰地传进江岚茵耳朵里,她只当作什么都没听见,岔开话题:“鱼炖上了吗?"
"刚腌上,现在才七点,你是在我家没吃饱,想再吃一遍早饭?"
"没有,"江岚茵偷偷把手机塞进沙发侧边,藏起来,"今天起太早,我还以为到中午了。"小小的沙发刚好容下他们两人,季听肆拿着遥控器换台,停在最新热播的电视剧上打发时间。
余光看到江岚茵精神不振,他调低音量,柔声在她耳边说:“你去睡会儿,等午饭好了我叫你。"
江岚茵摇头:“我想多陪陪你。”
"怎么回事啊,我女朋友被人互换灵魂了?这么黏我。"
想想从前,江岚茵拒绝他爽快利落,斤斤计较的连几十块钱都不放过,还处处跟他保持距离,狠话信手拈来,一点都不怕伤到他的心。
"你……你不喜欢吗?"
江岚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好像女孩子太依附别人,把真心一股脑儿倾注给对方,会容易被抛弃。
拿她主持一年半接手的案例就清楚了,而且刚才被季听肆这么一说,她发现对另一半的态度,跟妈妈对爸爸的爱意是一样的。
所以爸爸去世后,身边唯一的靠山和寄托崩塌,没有求生欲望,觉得活着没意思,便随之而去。
这样的人会被人讨厌的吧。毕竟她到现在,都还在埋怨妈妈的弃之不顾。
一双手停在酥软腰肢,稍加施力将人扭转,抱在腿上,季听肆揉散她脸上的阴霾,从未这么低声哄过人,初尝便是运用自如:
“当然喜欢了,我家炸炸无论什么样,我都喜欢。”
听他这么讲,江岚茵较真道:"你说的是实话,不是在安慰我?"
“我发誓!”季听肆伸出四根手指,有板有眼地念:"在江岚茵面前,如果我有说谎的话,就罚我一辈子胖下去,没人要,没……"
江岚茵没想到他来真的,赶紧捂住他的嘴:“宁城地邪,话别乱说。”
他含糊道:“那你信我吗?”
/>"信!"
“环不开心吗?
"不会了。"
季听肆恢复笑容,在她松开手后,就想这个姿势一直保持下去。
突然,他脑海中蹦出一串数字,刚好手掌放在腰间,便伸开测量,"59原来是这种感觉。"“59?”江岚茵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你在讲什么?"
季听肆手指收紧,捏在她腰上,桃花眼眯紧,含情带笑:"腰围。"
“腰……”江岚茵咬住舌头,头皮发麻,"你怎么知道我的腰围,你!你的手是尺子啊?"
"不是,"季听肆没有隐瞒,"上次在秀台后场捡到一张纸条,上边写着一串数字。"
回忆渐渐清晰,在他面前没了隐私,江岚茵此刻好没有安全感,她想离开截住话题,然而挣扎了几下,被他牢牢扣在怀里。
视线飘到下方,季听肆故意逗她:"不知道剩下两个数字是什么感觉。"
"季听肆,你不准乱看!"江岚茵像只炸毛的猫,食指顶着他的下巴,强制又野蛮地要求。
“我的眼睛又不是尺。”
还笑!
江岚茵凶巴巴地瞪他,"不想跟你说了,我去睡觉。"
季听肆收紧力道,"再陪我一会儿。"
"你自己在这里看电视,我不陪。"
“我不乱看,也不提了,再陪我五分钟。”
江岚茵扒拉掉腰上的手,“一秒钟也不要。”
两人互相打闹,挣扎间,沙发罩横生褶皱,露出底下原本样貌。
"季听肆,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江岚茵手脚并用,一个转身跌回他怀里,这次,她感觉到了异样。
她不傻,也不呆,知道那是怎么了,而且,尺寸和各方面标准,令人震惊!指责的话被他抢先,掩饰欲盖弥彰,"你坐到我皮带锁上了。"
不说还好,这一解释,真是神他妈
皮带锁!你家皮带锁是长久木啊!!江岚茵从脸红到耳朵根,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季听肆轻咳一声,“你去补觉吧。”
"好,晚安。"她脚下像是踩着风火轮,疾风暴雨般冲进卧室,对刚才的意外欲哭无泪。
作者有话要说:
阿肆:咳咳,往事不堪回首,休要再提
奸奸: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洞,洞里住着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