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外,陌生绅士已经离开。
只有舒斯夫人等在原地。
看到小汉斯出来,她微微一笑:“看来那位大人物对你很满意,把他的外套留给了你。”
安徒生身上披着自己的衣服,但他进去时只穿着单薄的衬衫,因此并没有澄清这个小小的误会,而是借机说道:“现在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去。”
“菲克先生。”舒斯夫人说,“说实话,你令我刮目相看。”
“那是因为我之前有些舞蹈基础。”安徒生走到她身边,手中多了瓶金黄色的药水,这是他自己琢磨出的药剂,主料是圣水和从东方进口据说是凤凰幼鸟的圣洁□□,这两种东西都能让邪恶产生轻微反应。
只要找机会把药水沾到舒斯夫人的皮肤上。
就能证实安徒生的猜测。
“我不是说这个。”舒斯夫人突然伸出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菲克先生,我原以为你是个追求无知少女的浪荡年轻人,没想到你竟然是个侦探,我可爱的继女在你那里住得应该比在茶杯街舒适很多吧,说实话,你肯为她做到这种地步,为了接近我来店里跳舞,真让我感到意外。”
原来她一开始就知道!
安徒生反应迅捷,手中的邪恶过敏药剂立刻洒向了舒斯夫人的手臂。
“什么东西!”她惊得连连后退,鲜红的药水顺着她的手朝地上滴落。
安徒生仔细盯着她的皮肤。
依旧白皙,没有发红或者长出过敏小红包!而舒斯夫人正双目冒火地瞪着他。
不是邪恶的血女巫,甚至没有接触过邪恶!
“你在干什么!”这位不好惹的女士一把揪住了小汉斯的耳朵,“你这个小色鬼,往我身上泼的是什么东西,一股尿骚味臭死了!还有我的衣服,这可是巴黎进口的最新花边裙!”
“抱歉,都我的错,洗衣费用从我的酬劳中扣除,那是瓶和圣水功效类似的药水。”安徒生理亏,只能放低姿态歪着脑袋说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辛德瑞拉小姐雇佣来的,为什么还让我通过了测试。”
“圣水?你以为我是什么邪恶的女人?”看他态度还算不错,舒斯夫人这才松开了手,她生气地抓起安徒生的外套用力擦掉了残余的药水,“我经常去教堂,用圣水洗澡都没有关系!”
“同意你接近,不过是因为我想让那个孩子获得平静。”
原来是这样。
安徒生了然地说:“辛德瑞拉能在茶杯街平安居住那么久,其实是你在暗中照顾。”怪不得她在那种环境中也没有受到骚扰。
“她是舒斯唯一的孩子,他临死前恳请我的原谅,并希望她能过上自由的生活。”舒斯夫人说,“事情的经过你应该听她说过,我就不重复了,但他的死亡并不是我造成的。”
虽然证实了舒斯夫人和邪恶没有关系,但安徒生并没有掉以轻心。
他询问道:“能让我看看你的项链吊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