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可以信任我的判断?”他眯起眼睛,就像蛇吐出试探的蛇信。
......真是个得寸进尺的家伙。
这下轮到我叹息了。
“巴蒂,巴蒂......没人教过你吗?信任不是这样建立的。”
我稍稍伸了伸有点发麻的腿,换了个姿势,对紧张得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的青年摇了摇头,不加掩饰地袒.露我的惆怅和遗憾。
“我向你展示了我的诚意,你可以拒绝我,也可以轻蔑我,无视我,憎恶我,攻击我......甚至杀死我。你投以情感,我回予理解,我们将在相互攻讦中慢慢确认彼此的立场和存在,而不是用半真半假的谎言来虚以逶迤。”
蛇类习惯吞吐蛇信感应温度,隐藏自己融入环境,做冷淡又低调的潜伏者——我不喜欢这样。
“我选择了你,你也选择了我,我们达成了一定的共识,那么诚意和信任就应该是双向的。”
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闪现,我稍加思索便顺应了内心的声音,挥动魔杖,从自动展开的炼金口袋里抽出一个尘封已久的木盒,向着他的方向打开盒盖。
“我将你从阿兹卡班带出来,忍着钻心剜骨的疼痛接好你身上每一块骨头,并不是想要听你对我说谎。”
我微微向前倾身,将开启的木盒放在他的腿上,让一退再退的蛇避无可避。
“巴蒂,请你对我真诚一些。”
我是改造环境的獾。
他必须适应我。
他只能适应我。
他要尽快适应我。
他的眼中映出我透绿的瞳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