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房间里没有。蝙蝠还没变态到这份上。每一层的走廊都有监控，尽管部分损坏了。这只是哥谭毫不起眼的一座小楼。他拆了一个监控器，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韦恩集团的标识。

肯定有他没注意到的眼睛！

……

结果是，他在一条路上发现了正常数量三倍的监控器。计完数后他都有些毛骨悚然了，没忍住回到群租楼又一层接一层把厕所摸了个遍……

蝙蝠侠还没变态到这份上。真心感谢。

他第一天偷警服没被蝙蝠侠找上门，到底是运气好还是没到触发蝙蝠侠的程度还是蝙蝠侠不能见日光？这么一说蝙蝠侠好像又和恶灵确实没什么区别……

但不管怎么样，杰西忍不下去了。他不是脾气好的人。

而且，哥谭这么多监控，借他用用找个人总不过分吧？

——

“不得不说他脑子还是挺灵光的。他开始排查监控了。天，他现在连躲监控掩藏行踪都跟大红差不多了。他怎么做到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哥谭的小路全摸清楚的？”

“而且他越来越接近他的目标了。他应该是真的不知道红头罩是谁吧？”芭芭拉说。

“嘿，我觉得我们可以不用这么关注他的。杰森不会让温彻斯特发现的，他当然不会把他的兄弟卷进来。而且这个温彻斯特在□□……他上升很快，但没有涉及到任何可能会伤到人的事件当中，甚至他还试着阻止了一些……耳熟吗？杰森之前就是这么做的。”

迪克话音刚落，所有人齐刷刷地转头看他。

“杰森确实不会。但如果偶遇呢？”芭芭拉微仰起下巴。

“他会躲开的……等下，等下？！”迪克又喊了起来，“你们别告诉我杰森还不知道这件事？哦，他的通讯器总是关着的。他知道多少，他知道自己有个双胞胎兄弟吗？”

“他知道。他查过他生母的资料，尽管他只知道他的生母不只有他一个孩子。”蝙蝠侠沉声说。

提姆敲了一下咖啡杯，“他甚至可能不知道这个兄弟还活着，当然也不知道他在哥谭。”

“实话实说，”迪克的表情很快从惊讶转为一种奇特的微笑，他嘟哝着，“我稍微有点期待小翅膀知道他有个亲生的双胞胎兄弟在找他时的表情。”

“而且他的兄弟奇怪得和我们有的一拼。”芭芭拉也露出同样的笑容。

在他们谈话的同时，杰西·温彻斯特的身影出现在一个又一个摄像头前。他已经完全明晓了蝙蝠们监控器的布置规律，所以只要他稍微规划一下路线，他几乎像是从一块又一块屏幕上走过。

而他走过的每个摄像头前都留下了一张纸片——

“weneedtotalk（我们得谈谈。）”

蝙蝠侠只是沉默地看着。而提姆，提姆承认他有些被惊讶到了。

“联系他。”

“明白……直接给他发通讯是不是不太礼貌？……哦，算了。没人在意这个对吧？”

——

杰西拿起他的手机。他的手机壁纸变成了几个单词——

“你要谈什么？——红罗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