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的水巷里穿梭着各式各样的小船,一圈一圈的涟漪,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荡起。
正值夏季,阳光更是灿烂。夏风穿梭在建筑的缝隙之中,热情地亲吻每一个造访威尼斯的人们。
一家医院中,米白色的窗帘随着风摆动,灿烂的阳光造访了屋子里的每个角落。
病床上躺着一个青年,苍白的皮肤在阳光下的映射下近乎透明,长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了一片阴影。五官深邃,轮廓优美,即便是安安静静地睡着,也让人感觉到赏心悦目。
忽然,青年的睫毛微微颤动。随着他慢慢睁开眼睛,浪漫的烟紫色便成了这张脸上的焦点。那双眼睛就像迷雾的薰衣草花海一样,美丽而又神秘。
青年躺在床上,目光呆滞,似乎是在思考着人生三大哲学问题。
我是谁?我在哪?我又从哪里来又将去往哪里?
他盯着天花板想了半天,终于在碎片式的记忆中弄清楚了自己是谁。
他无名无姓,只有一个代号潘诺,一个邪恶组织的成员。
看着干净整洁的布局,他猜自己可能是在医院里。
潘诺撇撇嘴心道,看来自己没死成。是那个好心的同事把他救了,还把他送到医院了。真是感动组织好同志,下次见面一定要好好谢谢这位好心人。
就在潘诺试着坐起来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接着他就听到女人的惊呼声:“gesu',e'sveglio!(天呐,他醒了!)”
潘诺看着敞开的大门,眨了眨眼睛,满腹疑惑。我醒了这件事,是什么医学奇迹吗?至于这么惊讶吗?还有刚才护士小姐说的是意大利语吧,那我现在是在意大利!
他有些吃惊,毕竟意大利距离他执行任务的地方,隔了一个大西洋。
就在潘诺思考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时候,一群男男女女冲进了屋里,用着看稀有动物的眼神看着他。
那火辣辣的目光,让他这个邪恶组织成员都感到胆怯。他不禁双手环在胸前,缩在床头,可怜又无助地询问:“你们,cosastaifacendo?(你们要干什么?)”
惊恐之下,潘诺差点忘记了切换语言模式。
为首的医生推了推眼镜,脸上挂着亲切的笑意:“nonabbiatepaura,signore.siamovenutisolopercontrollarti.(先生,你不要紧张,我们只是来给你做个检查而已。)”
而在潘诺眼里,眼前的医生只让他想起了以前看的恐怖片里的鬼怪npc。靠,我不会落入了什么更邪恶的组织里吧。
他们不会要拿我做什么实验吧,潘诺当机立断,踩到了窗户上,在众目睽睽之下留下了句拜拜,便潇洒地跃下窗户逃之夭夭。
然而这都是潘诺的想象,他在实施第一步的时候,就惨遭职业生涯中的第一次滑铁卢。他刚要帅气地翻身跃上对面的窗台时,就发现自己的四肢像是租来的一样完全不听使唤。
因为四肢拉胯,潇洒的告别仪式,变成了以头抢地尔。要不是对边的医生反应及时,他的后续治疗费用里可能还要多上一笔整容的费用。
“哦呀哦呀,你这是在欢迎我吗?”妩媚的女声在门口响起。
潘诺抬头一看,就看到一位金发女郎靠在门上,一脸玩味地瞧着他。
哦,我的老天爷啊。这种糟糕的样子怎么被这个女人看到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组织里的大红人贝尔摩德。这个女人仗着有boss的宠爱,总是肆无忌惮地调侃其他人,在某种程度上跟他一样的不遭人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