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不。”周请哥俩的“哎”了一声,又将烧烤放到男人鼻子前晃悠,“吃点呗,今天有徐南方在,他们不敢管我们。”
话音刚落,小心翼翼挂在烧烤上的绿色葱花落下来,掉进了宋凛初的胡子里。
周请:“……怪它,不怪我。”
抢在对方开口赶人前,周请用手指撕下来一块肉,飞快塞进宋凛初的嘴里。
“别说话,赶紧吃吧你。”
辛辣味呛进鼻腔和咽喉,宋凛初剧烈地咳嗽起来,整个人都在震颤。周请连忙把人扶起来,给他顺背。
他尴尬又无措,“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吃不了辣。”
宋凛初咳得满脸通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请是老天派来折磨他的吧!这哪是在照顾病人,这是恨他死得不够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传来徐南方的喊声,“周请你干嘛呢,这么久还没温存够啊。”
温存个毛,人都快被弄死了。周请满眼担忧,“好点了吗?”
宋凛初抬起头来,如果眼神能杀人,周请现在已经死透了。周请默默转开脸,伸手取过床头柜上的水杯,体贴的喂到男人嘴边。
宋凛初就着喝了一口,手指向房门,意思很明显。
周请缩了缩脖子,不怕死的又问了一句:“这些你还吃吗?”
“……”嘴里火|辣辣的,口腔一直在分泌唾液,呛归呛,味道还是不错的。
香料加热后产生的特有香味,他已经很久没有尝过了。
宋凛初狠心道:“拿走,把窗户打开散散味,闻着恶心。”
周请弯下腰,一双眼睛几乎要贴到男人的喉结,“可是你在咽口水。”
说完打开窗户通风,溜之大吉。
回到花园里,徐南方把新烤好的塞给他,“他不吃吗?”
“说恶心。”周请得意又笃定,“可我觉得他很想吃。”
“这种人死要面子,没劲。”徐南方拍拍手坐下来,喝了口可乐,畅快的“哈”了一声,“这种日子真爽。”
周请看了眼栅栏外,同样搬着小板凳坐下的司机,“你少吃点,你家司机快哭了。”
徐南方冲司机招招手,递了两串烤卤肥肠过去,“叔,我真的没事。”
司机一边担心一边吃,嘴上还说着话,“少吃点吧,我怕你拉肚子。”
话音一落,徐南方的肚子就咕咕叫了两声。
低头摸摸肚子,感觉来了。他不怕死,又是几串下肚后,肚子开始绞痛。
徐南方抓住周请的胳膊,“卫生间在哪儿。”
周请说:“一楼的是公用的,你去二楼我房间上吧。”
徐南方捂着肚子跑进房子里,直冲二楼。走廊顶灯不够明亮,他走得小心,按照周请的指示一路数过去,进了右手边的第三间屋子。
屋子里有股淡淡的药味,徐南方直接进了卫生间。周请说了,他和宋凛初是分开住,想着反正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徐南方没有端着,上厕所上得十分恣意。
噼里啪啦的声音落下,肚子终于不那么痛了。
他拿出手机开始玩游戏,两局结束,厕所也上得差不多了。
冲了干净马桶,徐南方去洗手台前洗手。
唰啦的水声隔绝了外部声响,徐南方没找到毛巾,就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开门时,他好像看到磨砂玻璃外有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