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当然不是火灾的真正的起因,而是隐藏在背后的原因——换命。
周请反问:“我应该知道吗?”
宋管家审视着眼前的青年,他的表情很无辜,仿佛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当初浇汽油的那人,跟他汇报过自己对周请说漏嘴的事。
“你真的不知道?”宋管家再次确认。
周请还是一脸无辜茫然地摇头。
宋管家挑了一下眉,笑了,他没想到这人这么识趣,“秦越上次回来说你要股票,那是不可能的。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如果有天想好了其他什么想要的,可以直接联系我,我会替你转达。”
周请沉思片刻,“我一定好好考虑。”
宋管家满意的拍拍他的肩膀,擦肩而过。
周请又在花园里站了会儿,回头朝宋凛初的卧室方向看去,男人的脸就嵌在窗帘缝隙后,目光不明。
草,不会又误会吧!
算了,还在冷战呢,暂时不想去解释。
再回到客厅时,保镖对周请的态度与之前大不相同,居然破天荒的叫他周先生。
周先生对被自己泼了一身馊水的保镖假惺惺地道歉:“我之前手滑,不是故意的。”
摆明了是在给台阶下,想起宋管家临走前的交代,保镖绷着脸说:“没事。”
周请昨晚没怎么睡觉,这会儿有点困。
大概是身体到了极限,长期服药带来的睡眠困难消失了,一觉直接睡到傍晚。
昏黄的阳光透过敞开的窗帘照到床尾,周请躺着伸了个懒腰,耳边静悄悄的。他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走出房间。
斜对面的房与他相距不到三米,走过去时没有刻意隐藏脚步声。
脚步抵达宋凛初的门口后停下下来,短暂的停留片刻,周请转身离开,影子从下方的门缝一晃而过。
妥妥的被伤害过却不忍心放着你不管又放不下面子来求和的小可怜。
周请非常满意刚才的表演,心里哼着歌儿下楼,正好碰到保镖拎着饭上楼。
“周先生,晚饭到了。是你给四少送,还是我去送?”
周请接过饭,“我去吧。”
两份饭叠在一起交到周请手中,他托举着返回二楼。这一次比之前利索多了,直接敲门。
宋凛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放在门口。”
他撑着床坐起来,视线定在门缝处。黑色影子从门缝下探出来,静止不动。
心头微微一动,直觉告诉他,是刚刚离开的周请又回来了。宋凛初伸手将轮椅拉到床前,移动身体坐上去,轻轻推动轮椅往门口去。
轮子碾过地面,声音很轻。
周请听见那动静,无声地轻笑一声,又抬手敲门。
声音里装了成吨的委屈,“我来给你送饭,不想吃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