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久久不能缓神,桐生睦月却先一步倒下,赶忙扶住他,安室透低头一看。
某个扰乱他心绪的“罪魁祸首”先一步睡着了,徒留他自己心情复杂,不知道该拿桐生睦月怎么办。
算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先把人送回去。
安室透摇头苦笑。
搀扶着走实在太慢,他一把抱起桐生睦月走向桐生家的大门。
摁响门铃,在客厅等着的诸伏景光立刻跑来开门。
这一开门,诸伏景光难以置信地盯着门口的两人好几秒,
“zero,睦月哥怎么这个样子,还是被你抱回来的?”
话一说完,他又把视线移到桐生睦月的脸上。
被安室透稳稳地抱着的桐生睦月,此刻依旧面色酡红,睫毛上还隐隐沾着泪珠,这幅样子无论怎么看,诸伏景光都想质问zero是不是对睦月哥做了什么。
总归一直这么站在门口不太好,他还是先让安室透把人抱回了房间,
直到安顿好桐生睦月,他们两个回到客厅,诸伏景光犹豫了一下,问了出来,
“zero,你真的没做什么吧?”
“我的人品你还不了解吗?睦月君变成那样是酒心巧克力的缘故,”安室透这下真的有些苦恼了,他还没理清自己的想法,于是话头一转,
“不如还是等他清醒了问问那块巧克力是谁送的。”
说完,他起身道别:“我先回去了,他就拜托hiro你来照顾了。”
诸伏景光的注意力还停驻在酒心巧克力的问题上,没想到安室透这么快就离开。
他微微皱眉,逻辑上没什么问题,可是zero,你不觉得你这举动也太像落荒而逃了么?
回到家里的安室透远没有他表现得那么平静。
路灯下的那一吻的柔软触感,现在还印在他的脑海里。
赶紧忘掉吧,那既不是出自桐生睦月的本意,也不是他如今的身份所该想的事。
努力压下心底的异样,他拿起毛巾走进浴室。
淅沥沥的水声掩盖了安室透的思绪。
第二天早上,因为酒心巧克力而有些头痛的桐生睦月,把脸埋进枕头里。
他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可惜记忆断在了吃下巧克力的那一刻。
为什么会没有印象呢?难道阵平给的巧克力是什么有消除记忆的魔法的巧克力吗?
越想越离谱,桐生睦月干脆摇摇脑袋,不想这件事了,反正他安全回来了,应该也没有发生什么比较重要的事。
他起身准备去洗漱,手下意识想要扶眼镜,这才想起来昨天戴着的眼镜被松田阵平拿走了。
走到卫生间的镜子前,对着长长的刘海比划了几下,桐生睦月从抽屉里拿出剪刀一把剪了下去。
这一剪刀下去,他的刘海直接成了斜切的样子,而且还是遮住了一只眼,看着更奇怪了。
诸伏景光听到卫生间窸窸窣窣的动静,走来一看,正对上桐生睦月还要继续对他的头发进行下一步操作。
“等一下。”
他赶紧叫停桐生睦月的动作。
再继续剪下去,睦月哥就要变成西瓜太郎一样的发型了。
“还是我来帮你剪吧,睦月哥。”
踮起脚尖从桐生睦月手里拿过剪刀,诸伏景光踩在凳子上开始修剪他的头发。
十几分钟过去,桐生睦月原本遮住眼睛的刘海,就变成了清爽的和眉毛差不多长度的样子。
按照桐生睦月的这张脸,其实什么造型他都可以硬抗下来,但还好诸伏景光今天不用上课,及时挽救了他这位监护人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