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意料之外,也是最情理之中的冠军——""q大!!"
几秒钟后,欢呼声忽地减弱。
q大的副驾驶,一个最不可能出现人的地方,下来了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即是是戴着头盔,也能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荷尔蒙和帅气。
这人谁啊?凭什么能坐到q大的副驾驶。应浅浅走到他旁边,"你还好吗?"隔着头盔挡风板,他终于控制不住目光,往日压抑在眼底的情绪尽数涌出,浓得几乎能化成墨。
“我很好。”
"……也很开心。"
好有工作人员喊应浅浅去领奖,她心神顿分,等应了那人后回来,又问了他句,“你刚说什么?"
谢忱松了松头盔系带,风轻云淡地道:“我说,胜利的滋味很不错。”
应浅浅想说她刚刚好像听见的不是这句,但领奖台那边的人催得她紧,她也就没多问,利落地迈着步伐走去,站在了独属冠军的领奖位。
就在大家以为q大这次也会一声不吭地领了奖就神秘走人时,她摘下了头盔,被高高扎起的马尾晃出了道肆意漂亮的弧。
头盔下的那张脸,是出乎意料的明艳动人,甚至比她开的赛车还要更张扬夺目。画面仿佛定格。
应浅浅这张脸太具有标志性,不管是因为京圈而知道她,还是因为综艺而知道她的,大部分观众都瞬间认出应浅浅来。
她将头盔散漫地抱在手中,接过工作人员给的话筒,嗓音慵懒地
开口。"大家好,我是应浅浅,有且仅有一个、不像任何人的应浅浅。"
说罢,她将话筒放了回去,不再多言地转身下台。潇洒下台的身影,比上台领奖时更耀眼。
在身后爆发出的如雷欢声中,她的心情轻快万分。即使这之后,手机可能会被她父母和各路长辈打爆,也比任何时候都要快乐。
她不用再畏缩偷摸地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诉所有人,做这些事情的人,也叫应浅浅。
应浅浅下了台阶,谢忱在台下等她,很自然地接过了她手中的头盔。“恭喜你,应浅浅。”他道。
他喊的是全名。莫名的,她就是知道,他不是在恭喜她获奖,而是祝贺她抛去了枷锁。
这时候的谢忱,异常顺眼。
趁着人群还乱着,应浅浅回了自己的车,带着谢忱一起跑路,车子消散在还议论纷纷的人群视线m/间。
刚才还在赛场飞速行驶的跑车,最终还是被京市高峰车流量困住,以龟速挪动。
他们现在要去老宅,早上谢家奶奶打电话过来,应浅浅已经答应老人家要跟谢忱一起回去。似是感受到了应浅浅内心潜藏的那份疑虑,再又一次车流堵住时,谢忱对着她说:“别担心,参
加个综艺而已,爸妈奶奶不会说什么,他们都很喜欢你。"
谢忱一开口,应浅浅顿时想起一件差点被她忘记的事情——谢忱在国外娱乐圈发展过。
谢忱平日里表现得太不像了,而且他已经是退圈状态,要不是他现在提起的这事和他影帝身份沾边,应浅浅都没办法将他和娱乐圈联系起来。
她问:"你当初去拍戏,你爸妈没阻止过你吧?"
"有。但我想做,就没人能阻止。"
碍于两人关系那条线存在,应浅浅即使再好奇,也没有问他为什么想演戏,就如同谢忱没问过她为什么会跑去研究脑机接口,为什么会喜欢赛车射击一样。
后面一路的车流逐渐通畅,应浅浅将车开到了老宅门口,管家派人将车子停去了车库。即使谢忱刚才试图安慰她,应浅浅还是做好了会被叫别参加综艺的心里准备。
毕竟是一个婚后会要求她遵守晨昏定省百般规矩的封建家族,怎么可能会
允许子女去做哗众取宠的事。
但没想到,谢忱说的是真的,没有一个人说她,反倒都说着些好听话。
“你们小两口,感情好到连上个节目都要一起上,还瞒着我们一声不吭的,净给惊喜。”这是谢家老太太。
"这节目挺有意思的,只可惜不接受投资了。"这是谢忱的妈妈。“浅浅你尽管在上面玩,别拘谨,反正是谢忱的节目,他给你兜底。”这是谢父。
应浅浅不仅没被责骂,反倒还收到了三个红包,说是庆祝她第一次上节目,沾沾喜气。
这三个红包沉甸甸的,封皮红得像火。似乎来到谢家,也不是完全不好的事情。
她收下红包后,谢忱便借机提出说他们要搬出去住。虽然有些不舍,谢家三人倒也没说什么,小夫妻想要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太正常了。
即使谢忱跟她说新居那边东西都很齐全,应浅浅还是上楼收拾了点东西。
她走到衣帽间,目光忽地顿住,缓步靠近其中一个展示柜,上面挂着一件墨绿色的旗袍。
是她刚上节目时穿的那件。
在旗袍开叉处被刀片刮的地方,绣上了鎏金色的纹路,是一朵盛开且栩栩如生的火焰玫瑰,仿佛就要扑出火舌,将这墨绿烧得殆尽。
她指腹轻覆在那火焰玫瑰上,像能感受到底下炙热涌动的火,一点一点地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头。欣赏了绣艺快有十分钟,应浅浅才重新开始收拾东西。在去新居的路上,应浅浅开口,"旗袍是谁修复的?"
“和制作旗袍的是同一位。”
“很喜欢,谢谢。”
新居同样是别墅,外观看上去平平无奇,除了绿化好得过分外,也没什么太突出的地方。只是才刚进去,应浅浅就能感受到各处讨喜的小心思。比如各处带点科幻风的摆件,书房中的书都是她最喜欢看的几类等等。
她还未来得及细观察,便被谢忱喊住。
“怎么了?”应浅浅问。
谢忱带着她,去了负一层车库,缓缓说道:“昨天答应给你带了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