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冗余的一段沉默过后,萩原研二开口。
“如果说,有个危险的地方,也会给家人朋友带来危险的地方……”
他仔细地斟酌了一下语言,脸颊上似乎如常地挂着笑容,“但是小阵平可以拆很多东西。”
“你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要走进来吗?”
心跳、问出这话的时候,萩原研二觉得,心脏好像快要紧张地从嗓子眼里朝外跳了。
此刻,他仍然在继续朝下说,带着那样的笑容继续朝下说。
“……走进来,就没有脱身的自由了。”
——在萩原研二因为不想被抛下而生出的私心中,这样的强调,是他作为幼驯染,最后能给予的警告。
松田阵平反问他,“所以为什么问我,而不是问由纪呢?”
……
萩原研二要给他看的东西,是一把真正的枪。
松田阵平双手握着它,感受着那份有些沉甸甸的重量。
他的手指从枪身划过,视线紧盯着这把枪,从目光到动作,都表现出了一种无法掩饰的兴奋感。
松田阵平对这个很感兴趣,对拆掉它很感兴趣。
“为什么会问小阵平,而不是问小由纪……”
萩原研二此刻开始回答他。
“因为,虽然被邀请的过程算是强制的,但我其实并没有什么一定要摆脱这个组织的想法。”
“凭小阵平对拆卸之类的事情的狂热,应该是能理解的吧?”
“你要这么说,”松田阵平已经开始跃跃欲试地拆这支枪,边随口回答着他,“那我确实能理解。”
如果把这比喻成一份带有危险的工作,萩原研二来做,是因为他喜欢危险背后的刺激,松田阵平来做,是因为他喜欢工作本身。
而栖川由纪虽然有做这份工作的天赋,但她哪个也不喜欢,她要是来做,单纯只会是因为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在做。
萩原研二看着他摆弄那把枪,将自己的问题再次提出,“所以……”
“嗯,”松田阵平头也没抬,回答时也非常爽快,“我答应了。”
于是萩原研二将事情全盘向他说出,不过最后,他突然强调道,“但现在,小阵平不能直接加入这个组织哦。”
松田阵平挑眉,“为什么?”
“在我从这个组织里拿到一定的话语权之前,小阵平都不能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萩原研二单手撑着脸,笑容干净,“我不喜欢受制于人,而小阵平可是我的秘密武器。”
“那些无所谓,”松田阵平指着那把枪,对他说,“我只想要这个、还有其他的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