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处的女孩露出来的肢体上没有伤痕,但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连唇都泛着白,往日里面无表情都挡不住的精神奕奕也被虚弱感取代。
迹部景吾面色复杂,他还记得那天一切结束后在那片湖泊周围看到的景象,人工种植的树林空了一大片,被犁出深坑的土地以及……大片大片的血迹,多到在深色的土地上都显眼无比。
怪诞的是没有知情者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救他们出来的男人脸色复杂地念叨着什么天才,十二岁、领域展开。
远在英国的父亲在事后打电话过来,话语中全是冰冷的算计。
“景吾,既然你接触到了,也就不必再瞒着你,咒灵……救了你的那女孩是咒术界最强五条家主的养女,本身又能祓除特级咒灵,你可以适当和她交好,但切记不要走的太近,咒术师本身就会吸引咒灵,走得太近容易被牵连……”
“父亲!浅羽与我同龄,她也只是个孩子,她救了我和侑士,现场那么多血迹,她还生死未卜,不知道情况怎么样……”迹部景吾紧握着拳头,刻在骨子里的礼仪都丢掉了一边,粗暴地,不敢置信地打断父亲的话。
“景吾,咒术界有治疗能力者,据我所知,只要没有死亡,任何伤势都能够被治好。”
迹部景吾无法接受,因为可以治疗,所以就无所谓地让人去拼命吗?
他并不了解咒术界的情况,但这样的说法不就是把人当成不会痛,没有感情的机器了吗?哪怕是战争中经验丰富的士兵都有很多无法接受与死亡为伍的日子,更何况心智都还不成熟的孩子!
相当了解儿子的迹部家主停顿了片刻,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个社会虽然披着文明的外衣,但其本质从未改变过,对于毋庸置疑的强者,没有人会在乎她的年龄与性别,因为她有这样的实力,所以她就必须承担这样的期许与责任,咒术界在这方面甚至更加□□。”
“我不这么认为,父亲!力量是属于浅羽的,要不要使用怎么使用都是她的自由,没有人有资格去道德绑架她!”
“是么?你愿意这样认为的话就这样吧。”迹部家主轻笑着,他并不反感儿子这有些天真的看法,景吾在他这个年龄已经足够优秀,这个问题的答案等他慢慢接手迹部财团后自然会明白,没必要过分拔苗助长。
迹部景吾眼神有些恍惚,不管他在父亲面前把话说得多好听,事实就是他什么都改变不了。
他深深地低着头,将那些无能为力与愧疚都藏在了眼底。
道歉很真诚,然而……本人向来透过现象看本质。
我面无表情,双手抱臂,正打算质问对方为什么会知道伏黑家的地址,还在未与我达成一致的情况下上门拜访。
在厨房偷吃我刚烤好小饼干的五条悟就过来自爆了。
“锵锵,飞鸟酱!是老师让这位迹部同学过来的,他一直联系不上你,就把消息发我这来了,唔,开心一点嘛!同学上门拜访的话,越热闹越好吧。”
鸡掰猫嘴巴里还叼着小饼干,说话含含糊糊的,时不时还有饼干碎飘落。
我深吸一口气,把他扒拉到了迹部小少爷面前,微笑又不失礼貌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五条老师就自己来招待迹部同学吧。”
两只孔雀,完美配对!互相伤害去吧,别来创我了,隔壁太太八卦的火热目光都快把我点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