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生活放过了我,结果它今天依旧还在重创我。

“贞,你昨晚去哪了?还有,你身上是怎么回事?”大俱利伽罗边说着,边朝我走来,眉间的褶皱都堆积在一块,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脖子看。

“...我没去哪,倒是伽罗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我手不自觉抓紧了短刀,身体往后挪了一步说道。

他走到我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晦涩,语气低沉地说道:“我不放心你。”

“...谢谢你,伽罗,不过我自己可以一个刃独处的。”

我咽了口口水,不自在地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直到被他逼到门外的柱子上靠着才停下。

“贞,你不乖,”他伸出手轻轻地捏起我双肩上的一缕发丝,“你昨晚是去其他刃房间了吧。”

“......”我僵住,手越发握紧了手里的短刀。

“贞,你选择了其他刃,对吗?”他说着,手慢慢抚上了我的脖子,冰凉的触感刺激得我吓了一个激灵。

“...伽罗,无论我选择了谁,我们不都是好伙伴吗?”

“贞,这不一样的,你不能选择其他刃,他们会害死你的。”他语气又气又急,摸着我脖子的手改为放在肩膀上。

我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捏得有点痛,本来有些晕乎的大脑硬是清醒了一点。

“贞,你只能选择我。”

苦涩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惊悚地发现暗金的眼眸近在咫尺,昨夜窒息的记忆还未从脑海里删除,我心惊胆战地快速伸手挡住他凑过来的脸。

肩膀上的手愈发收紧,我的脾气也上来了,双眼直视他,伸手用力推开他,“伽罗,无论我选择谁,那都是我自己的决定,如果因此造成什么后果的话,我自己也会一并承担的。”

说完,我看也没看他,直接走回房间锁上房门。

留在原地的大俱利伽罗盯着眼前那扇门,想到里面小短刀身上那种模糊不清的暧昧痕迹,他的眼神越发晦涩难言,心内的郁气让他握紧了拳头,不甘心的锤了下身旁的柱子后,又回头去盯着那扇门。

盯了好一会儿后,他嘴角忽地勾起一抹轻佻的笑,复又将它压了下去,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了。

房内的摆放依旧很整洁,与我昨夜离去前的样子相差无几。

我捡起掉在地上的枕头,随意地拍了拍,放在床上,然后去门那边透着猫眼观察外面的刃。

待看到大俱利伽罗走后,我心内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我已经不想再解锁奇奇怪怪的事情,包括昨晚的事情,我觉得我应该选择性忘掉才对。

衣服外套的拉链被我拉到了最上面,但皮肤更上面的齿痕完全挡不住。

不动行光那个家伙,我要不要找个时间套他一次麻袋呢?

可恶,他竟然还敢咬我!

而且咬哪里不好呢,偏偏咬颈部最上方,脸部往下一点点的地方。

这个地方完全挡不住啊!

怪不得刚刚歌仙兼定和大俱利伽罗的眼神那么奇怪呢。

我气呼呼的在衣柜里东翻西找,才终于在最里面找到了一条围巾。

嫩黄的颜色,上面编织着一朵朵红色的小花,围巾的下摆还有一圈红色的花边,整体显得既可爱又娇俏。

今日的食堂气氛似乎有些微妙,我将一直从肩膀上往下滑的围巾塞好,手里拿着早餐快速地看了一遍在场的刃。

很奇怪呢,花渡今早居然还没来。

我走到一张空无一刃的桌子上坐下,刚放好餐盘,就听到隔壁传来轻微的碰撞声。

拿着勺子的手一顿,扭头,对方‘哟’了一声,紫色的眼睛友好的朝我笑笑。

“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呢,”他的目光在我的嘴唇上停顿了下,复又若无其事地说道,“太鼓钟,你昨晚是在不动那边过夜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