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和不动在药研的房间里凑合的睡了一晚。
药研还把他的衣服借给我了,而我那身破破烂烂都是血的衣服则被我叠好放起来了。
他这里的被褥出乎意料的很多,但是想想栗田口的刃一直都很多,被褥多好像也说得通。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药研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刃在睡,他的兄弟几乎都没有看到。
或者说,在本丸的这两天里,我好像只看到厚和平野,其他的比如五虎退和乱,我几乎都没见到过。
一期一振和鸣狐两个大家长好像也不在这个本丸里。
夜里我睡的不是很好,全身的伤口都在阵痛,它们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刚刚是遭遇了什么。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睡的时候背脊发凉,好似是在被什么窥视着,就像一个刃躺在之前那个房间里一样,有个东西在我背后注视着我。
我好难过,明明我已经换房间了,旁边还有认识的刃也在睡,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感觉?
也许是阵痛麻痹了大脑,现在的我已经无所畏惧了。
我迅速又坚定的回头,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盯着我看。
然而一回头措不及防对上了一双明显带了些薄红的眼睛,他正半眯着眼睛盯着我的后脑勺看,见我回头他似乎被吓了一跳,整个刃迅速的扭头盯着天花板不再看我了。
“...不动,大晚上不睡觉,你看我干嘛?”我的心拔凉拔凉的看着他的侧脸以及那双微红的眼睛。
我没记错的话,这家伙的眼睛似乎是纯紫色的才对吧?
“...啰嗦啦,我只是有点认床,然后睡不着而已。”他语气有些懊恼地说道。
“是么?”我默默的把被子盖过脸颊,声音闷闷的回道。
“当然是了。”
“哦。”
我现在确认了,这个本丸里,没有一把刃是正常的。
在不动左手边睡觉的药研说不定也是不正常的,只是我现在躺在右边看不到而已。
笑死,诺大个本丸,只有我这个刚来的是个正常刃。
不,某种意义上,我也不是正常的,毕竟我又不是真的刀剑付丧神,我只是个被迫死亡又复活的穿越者而已。
我闭上了眼睛,佯装自己睡着了,不是很想去深究自己身旁究竟睡的是什么东西。
不然,本就岌岌可危的心态就要更崩溃了。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我还真的是迷迷糊糊睡着了,但是做的梦不是特别好,梦里的烛台切老是一直拿着刀在追着我砍。
早上,太阳终于出来了。
我费力的扎着自己的头发,余光注视着同样在给自己扎头发的不动行光。
他的眼睛现在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很是晶莹剔透。
嗯,是很正常的紫色。
我按耐下心里的深思,在他扭头看我前迅速地收好自己的眼神,装作在整理头发的样子。
昨晚睡了一觉后,我发现我不仅没能恢复精神,脸上反而还更加的疲惫了。
在一旁早已收拾整齐的药研皱着眉劝道:“太鼓钟,你要不要再休息下?脸色看上去很差啊!”
“不用了,药研。”我觉得我可以的。
“真是的,你等会要是倒下我可不管。”在一旁的不动看了下我的脸色,表情别扭的说道。
“...嗯,不动,谢谢你的关心。”
“哈?我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