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照例先给今剑做了场法事,石切丸才带着今剑,往三条派部屋走去。
今剑稍稍有些犹豫,他背上长满了锋利的骨刺,身体上也布满黑色的纹路。
只是,想到那时,因为三日月宗近,导致自己沾染上,暗堕的气息,三日月一直都很愧疚,不敢面对自己。
后来,等审神者被自己杀死,自己也成了本丸里暗堕程度最深的那一个。
要不是三日月当机立断,也许那时,他就该异化成时间溯行军了。
之后,三日月更是发展到,连见自己一面,对他都是折磨。
开始时,三日月掩饰得极好,谁都没有发现。
直到小狐丸无意中发现,他砍下来的骨刺,他们才知道,他的暗堕程度,都快要追上今剑了。每当有新的骨刺冒出来,他都会砍掉,又有衣服掩饰,他们才没有发现。
今剑知道时,整个刃都是懵的,看到他哭了,三日月宗近手忙脚乱的解释,只是不想让他们担心。
可三日月明明是,他们三条派最小的欧豆豆,不应该由他,保护他们才对啊。
当初也是因为想要保护他们,今剑才会抢先出手,他只是一把随处可见的短刀,这把没了,再找一把就是了。
他这样解释着,可三日月接受不了,看到他强忍着痛苦的样子。
其他刃没办法,只能让石切丸带着他,搬出三条派的部屋。
自那以后,怕刺激到三日月宗近,今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今剑还记得,上次见到三日月宗近时,他满脸愧疚与痛苦。
听小狐丸说,他走后,三日月宗近很久没有走出去。
他并不怪他,他知道三日月也是为了他们,才和外面那些暗堕的本丸接触。
一旦染上暗堕的气息,就无法根除,三日月宗近他早就做好碎刀的准备。
只是,他才是兄长不是吗?
一路上随意的,发散着思绪,不知不觉就到三条派的部屋,站在外面,他有些不敢进去。
眼前的部屋,还是什么都没有变,只是多了些,时间的痕迹。
屋檐下那串,他亲手挂上的风铃,被风化后,只留下几根褪色的丝线,就像流逝的时光。
他还依稀记得,三日月用积攒了很久的小判,给自己买来风铃时,自己高兴了好久。
小狐丸笑着问他,要挂在哪里,听到他要挂在屋檐下,石切丸还给他,搬了个梯子过来,好让他亲手挂上去。
现如今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还是那几个人,还是那个地方,但一切都换了个模样。
要是,没有来这个本丸就好了。要是,本体当初没有和时之政府,签订契约就好了。
今剑无意中看到,石切丸担忧的目光,愣了一下,他努平息心中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