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小弗雷丝堡城墙上,大臣满头大汗地劝着面前,正目不转睛看着战局的玛丽王太后,处于安全的考虑,希望她还是回到宫廷内,等待消息传来。
然而,迎风而站的玛丽太后丝毫不为所动。
明明是一个已经生育过两次的中年女人,最大的孩子——法瑞赫国王黑胡子,都已长大成人。
但玛丽王太后的脸庞却始终如少女般的娇媚,丝毫看不出时间在她身上留下的岁月痕迹。
看着城墙下满目疮痍的战场,她甚至还露出了一个俏皮的微笑,回头和大臣开玩笑说着“没有什么事能让美丽的淑女去长时间的等待哦。”
面对痴迷地看着自己的大臣,玛丽王太后笑靥如花地缓缓靠近。
就在大臣沉浸在这如罂粟般勾人的笑容中,腹部传来的剧痛,让他惊讶地低头看着玛丽手中握着的匕首,声如泉水的笑声在死亡的前一刻还在耳边回响。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才想起了,过往那些从城堡里抬出尸体们。
随着匕首的拔出,大臣的尸体也轰然倒地。
面对溅起的灰尘,周围的士兵丝毫不敢露出任何的异样,只有后排刚征召进来的小兵咬着嘴唇,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上一刻还笑眸如花的玛丽王太后,下一秒又变得双眸含冰的冷酷无情。
侍卫长驾轻就熟地安排人拖走大臣的尸体后,低着头恭敬地请示着“摩尔那边至今还没有回信。”
侍卫长偷偷瞄了一眼玛丽王太后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提出“据我观察奥克尼公爵似乎带人绕后了,应该是分兵去钳制摩尔的增员,需要我再派人去摩尔求援吗?”
玛丽慵懒地伸出雪白的纤纤玉指,借着阳光的照样,欣赏着自己刚染的指甲,漫不经心地回复着“不用了,你的猜测是正确的,现在就等下面的最后结果”。
玛丽看着远处已经快被推下悬崖的哈拉尔德,身子歪倚着城墙指着远方,娇笑着“哈哈哈哈,维吉尼亚你看到了吗?
你最后的孩子也要死在我的手里了,哈哈哈哈哈……”
玛丽笑着擦去了眼角溢出的眼泪,突然身旁的侍卫长惊呼着“不好,那边是好像是松恩的援军!”
此时,已经被逼到悬崖边的哈拉尔德只差一步就要掉下身后的万丈深渊。
深陷泥土里的一双双脚,都在用力地抵着地面,突然哈尔听到了身旁肯尼的大喊“是王储殿下,拉格希尔德王储殿来支援我们了!”
透过密集的人群,哈尔看见他的小狼崽正焦急地下马,举着长剑肠慌腹热地向自己奔来。
哈尔感觉自己冻僵的手脚涌入了一股热流,就像多年前那个逃亡的夜晚,临走前母亲握着自己的手时,感受到的那刻骨铭心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