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住老师吗?”

青沐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这是被宿傩掐后造成的。

不过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她无奈地睁开眼睛，但转头就对上了一片钴蓝色的天空。

青沐愣了一下，随后不自然地别过头，盯着白色的天花板看。

“我说你啊——”

青沐以为五条悟是要训她了，已经提前把半张脸埋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圆圆的杏眼盯着面前的人。

“你知不知道你要吃的这个口味很难买的啊！”五条悟把那个纸袋放到青沐床头，“老师我呀，可是排了整整三个小时的队！！！”

“哎?！”五条悟出乎意料的回答让青沐一愣，都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好了。

她刚刚都想好了，要是五条悟凶她的话，她就假惺惺挤两滴眼泪。

虽然这个人平时没个正形，但也不至于把女孩子骂哭。

即便他知道对方是装的。

“但是明明就是老师你说任我挑选的啊……”

青沐猛得拉下盖着脸的被子，梗着脖子朝五条悟辩驳。

男人的眼神再次落在少女的脖子上，那双宝石一般的瞳孔黯淡了下来。

“那时候难受吗?”五条悟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听硝子说，你不开心?”

两个问题几乎毫无关联，不过很符合五条悟跳脱的性格。

“我忘了……”青沐半垂眼眸，苍白的指尖微微抓紧了袖口，“那时候觉得，死也不过是那么一回事。”

“就好像风轻飘飘吹过一样，但现在回想起来，诅咒之王还真是超可怕的。”

青沐朝着五条悟笑起来，如果忽视掉那青紫色的掐痕，那应该会是一个很漂亮的笑容。

突然，青沐的脖子一凉。

她拧着呼吸，惊恐地看向将手指搭在自己脖颈上的五条悟。

“老……老师你干嘛?！”

男人微微靠近，耳边的发丝垂了几根下来，在青沐的一呼一吸里微微晃动。

她甚至能闻到对方洗发水混着草莓大福的气味。

宝石一样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皮肤上的淤青，微微翘起的睫毛在白炽灯下投出一小片模糊的阴影。

“果然不行吗?”

仅仅三秒，五条悟就直起来身子，但青沐却感觉自己是熬过了一个夏天和秋天一样。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