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有的洗起朱祁……

“现在爹已经知道了,有防备,而且天幕在之前说的那个偏差值恐怕另有用处,有这么多的后手在一定能改变。”朱标抱着难得脆弱的老父亲说道:“我会陪着爹的。”

马皇后也在一边笑道:“多大的危难都闯过来了,现在呢?”

朱元璋自个儿就反手抹了抹眼泪:“一微小的可能而已,咱和妹子还有标儿总能闯过去的。”

一家口温情脉脉,旁边的皇子们默契的低头看着地砖,毕竟他们可不是朱标,老父亲的脆弱看多了,对方可会恼羞成怒的。

【最后袁彬能够启复,也是因为朱见深上位了,为袁彬平冤昭雪,才让他重新鼓掌锦衣卫的。】

“听起来这个朱见深还不错!”实在怕极了因为这么个君王把大明江山都给折腾没了的永乐大帝judy第一个满怀期待的说道:“你看一上来就给忠臣平反。”

这话说的很没道理,但现在谁不是抱着这样的期望的,大家都是赞同的从犄角旮旯里的找出夸奖的点。

大部分的人则是大松了一口气,还好,虽然中途遭了大罪,但好在这样的忠臣晚年还是得到平反了的。

【说真的,这朱祁镇得亏是有一个好弟弟,好儿子,好弟弟先帮他把大窟窿堵上,等到他重新上位之后又一番造作留下的一地鸡毛,又有他的好儿子帮他擦屁股。】

【比起朱祁钰上位时的风雨飘摇,朱见深也没好到哪去,天顺元年的时候面对嚣张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盗贼,镇守广西少监朱详上述请求剿匪。】

【朱祁镇对此的态度是“不从”。】

【天顺二年,没人处理的情况之下局势进一步扩散,广东也跟着乱了起来,两广之地都有了动乱,朱祁镇才表示朱详和叶盛可以“酌量缓急而行”】

【什么是酌量呢,意思是哪怕流民都已经敢抢劫官库,劫杀朝廷命官运送的珍珠了,但为了平定叛乱将私造的武器给士兵用就不行。】

【敢这么做的镇守广东的阮随被大怒的朱祁镇治罪,然后仁慈的宽宥了他,至于兵器全部都放回去,那得到危急时刻才能动用的。】

所有人的母语都是无语了。

这觉得被宽宥了,对方还得感恩戴德吗?以及这种情况都不危急,什么情况才叫危急?槽点太多众人一时间竟吐槽不过来。

总算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个视频一开始说的所有正常人都休想揣摩他的思路了,果真是任何人想要带入他都带入不进去。

要说你是个不想担责的大臣,甚至于是皇子都不会有人觉得奇怪的,毕竟捏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江山再好也没在自己手里,可现在坐在皇位上的是你啊!

流民都已经赶抢劫管库,劫杀朝廷命官了,法度秩序都乱了,朝廷的威仪一点不剩,你是一点都不怕反噬到你身上。

【这样一搞谁还敢做什么呢?谁知道这个鬼的酌量究竟是个什么量?】

【天顺元年开始的一场动乱持续到了天顺八年,然后他自己嘎嘣的翘了辫子落得个清净,留给朱见深的就是父亲的葬礼都还没走完呢。两广,陕西等地已经来了急报。】

【动乱到什么程度?明目张胆的攻打有重兵驻守的梧州城,杀人放火,释放罪囚,随意抢掠甚至连各种军资都给夺走了,可哪怕己方人马多于流民,这些本该护卫城池的正规军却不发一矢。】

这样的乱象让人更直观的感受到了朱祁镇究竟有多么的造孽,一般来说除了王朝末年就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场景。

所有的秩序都化为乌有了一般,不对,应当是还残留着一些的,所以这些守城卫们才不敢发一矢,这么一想就更觉得荒唐可笑了。

【乱子闹出来了,朱见深又不是他那老爹能够置之不理,只能尽力的解决,下了旨意的恩威并施的表示,虽然他们有过但是现在不提了,只要好好干,封赏多多的,如果再继续玩忽职守那惩罚也必不可少。】

【然后就下旨各地官员赈灾可以先不必上奏自行处理等等的手段,总算把四处都冒出来的近百万的农民起义给稍稍压下去了一些。】

【跟着占领了河套等地的蒙古人也有些不安分,要问为什么蒙古人能够占领至关重要的河套地区?那你得去问朱祁镇啊。】

一听到“河套”这个词儿武将们就坐不住了,河套是多么重要的地方啊!是中原大地和外族必争之地,这样具有战略意义的地方也丢了。

“他怎么不把自己也给丢了?”好脾气的朱高炽这下也忍不住了。

朱高煦在一边凉凉的来了一句:“就是因为他没把自己给丢了,所以河套等地才丢了。”

先是肆虐的盗贼,四处农民起义,后是河套等地也被外族给占了,这皇位坐上去恐怕都得睡不安稳,怪不得说是替朱祁镇擦屁股了。

【从土木堡之变之大明强盛的形象已经摔了个稀巴烂了,外族人也跟着蠢蠢欲动,最后大明是赢了的,于是孛来退兵,重新的前来朝贡,路还是那么一条路,可走了一天之后,使臣又突然说这路不行,想要从河套这地方借路。】

【这话鬼都不信,朱祁镇愣是信了,不止信了还答应了。】

【鞑靼一看妙啊,于是率先进驻河套,来来去去的那叫一个自如,然后其他的蒙古部落一见有这么好的越冬地方也跟着眼馋的先后入住,当时甚至产生了个词儿“套虏”。】

纵使知道河套会失,但没想到会失去的这么可笑,这个王八犊子上嘴皮一碰下嘴皮的轻松,却给大明留下多大的后患,一直□□到现在的朱瞻基扛不住了。

眼前一黑的倒在皇位上,早就已经叫来的太医上前扎针喂药,被紧赶慢赶的也被叫来的朱祁钰站在朱瞻基面前,才让虚弱的仿佛一口气就要喘不过来的他振作了起来。

自己还有祁钰,得多少再为他撑几年!

【为了夺回河套等地,足足打了年。】

【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吗?当然不,女真也跟着反叛了起来,至于为什么女真能够有这个底气反叛,还得问朱祁镇。】

朱祁钰都忍不住的可怜自己的侄儿:“深儿不容易啊。”

可不是不容易,寻常皇帝遇上这其中的一件大事儿都嫌头疼,而他简直是四处缝缝补补啊!

小小的朱见深惊的嘴巴微张,这就是自己的未来吗,当了皇帝,但是一地鸡毛的等着他头疼。

嗯,瞬间就觉得世俗的权利不过如此了呢。

【朱祁钰在位的时候对女真的态度是严禁和他们做交易,朱祁镇就不一样了,人家大方的开了抚顺马市,如盐铁之类的战略物资通通都有。】

【朱祁镇养虎为患了之后,朱见深就得把这麻烦解决了。】

【无奈,朱祁镇给朱见深留下来的麻烦那是摁下葫芦又起瓢,原本若即若离的哈密地区在速檀阿力威统帅时是公开表明与明朝决裂了的。】

【朱祁镇还是一样的处理办法,就当看不到,就能自欺欺人的认为那哈密就没有多次袭击明朝边境。】

【然后麻烦就落在了朱见深头上,他还得去解决,至于其他的什么把朱祁镇在朱祁钰死后上的“戾”的恶溢取消,为功臣平反之类的都不细说了,主要这类例子太多了。】

继任之君真是不错,有人眼前一亮,眼前是个昏君没办法让他改了,但可以期待下一任天子嘛,许多人都找到了另外一种为国尽忠的方法。

唯有宋朝的人在苦笑,一个皇帝烂到底,还有人给他收拾烂摊子,可他们这简直就跟祖坟被炸了一样的接连代出昏君咋整?

不是他们对大宋对赵家没有忠心,实在是这烂出底线的天子,让他们对下一任大宋天子毫无期待之心,有的只是害怕,万一下一个又烂出了新模板怎么办。

【朱祁钰也是明朝唯一一个明明是皇帝却没有葬在帝陵的,原因就是他不光被朱祁镇上的恶谥,并且是以亲王之礼下葬的,还是到了朱见深上位之后才重新的恢复了他的帝号。】

“深儿是个好孩子。”朱祁钰有些羞愧地说道:“就连我这样的长辈他都平反了。”

众人也知道朱祁钰这是因为想要废掉侄子的太子之位,传给自己儿子的小心思羞愧,大家嘴上不说,其实心里都没有觉得有啥,毕竟是皇位嘛,谁不想传给自己的亲儿子呢?

朱祁钰认真的说道:“让深儿与诸皇子一同进学。”

众人听得一惊,这意思就是让大家公平竞争呗,公不公平的暂且不说,只说这意思摆出来,将来朱见深都能借此占一份大义的名头。

如果说朱祁镇突然说绝对不会废太子了,那么大家嘴上应和心里却不当回事儿,因为太决绝没有余地将来反悔的可能性太大,但这么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办法,可见朱祁钰是真为朱见深着想了的。

谁也没想到朱祁钰会这么做,众人心知肚明朱见深这么做也应当有一部分政治作秀的意思,可在朱祁钰看来,无论对方抱着怎样的想法,终究份好是不能抹除的。

【包括那些瞎说什么朱祁钰虐待朱祁镇的人,朱见深自己都说“始终八载,全护两宫”。】

【意思是在朱祁镇被接回来的八年里,哪怕中间有无数的流言蜚语,可朱祁钰是始终没有动摇的护着他和朱祁镇的。】

朱祁钰轻轻地笑了:“此事不必再议了。”

对于朱祁钰这份难得的强硬众人只能称是,心中更是安然,毕竟就连朱祁镇的孩子朱见深,朱祁钰都因为这份好而回报,那么他们这些身不由己的只能在皇帝手底下过活的臣子,就更不可能秋后算账了。

只要现在他们的忠心不是假的,将来也没有突然变得贪婪或是怎样,那么皇上都不会多计较的,当然那□□佞小人恐怕得惴惴不安了。

没有人故意看向门达等人,因为在所有人的认知中,这些人已经是个死人了。

【这种昏君圈里争保一的角色肯定是没得洗,当然有些问题在朱瞻基时期就已经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