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之觉得自己是太久没开荤了，就这么远远看着，他都差点儿按捺不住。

他压下扑过去的冲动，贴心地倒了两杯红酒，往床头走去，那人听到动静，连忙锁上手机抬头，眼底闪过一瞬间慌乱。

顾淮之只当他紧张，递过一杯红酒：“喝点儿？”

沈寻予摇头：“我不会喝酒。”

顾淮之没强求，将酒倒进自己杯子里，他仰头将红酒饮完，随手放到床头柜上，俯视着面前的人。

沈寻予垂着脑袋，双手捧着手机，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

顾淮之扫过他的手机，挑了下眉毛：“这手机用了些年头了吧，回头我给你买个新的。”

沈寻予没抬头，手不动声色地收紧了一些：“……谢谢，不用的。”

顾淮之撇了下嘴，没在意沈寻予的话，这个年纪跑来做这一行，大多数都没钱没势，就算不想要钱，也总得图点儿什么，嘴上说的话都信不过。

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抬手触到沈寻予耳垂，温和地捏了捏：“是第一次？”

沈寻予：“……嗯。”

顾淮之收回手，耐心地说：“没关系，你可以相信我。”

沈寻予不着痕迹地咬住嘴唇，还没抬头，一道阴影便压了下来。

顾淮之俯身，单腿跪在他身旁，手很自然地盖住他的手背。

肌肤相贴的那一刻，顾淮之重重呼出一口气，施力将人往床上推去。

他一刻也不想等了。

他一手抓着沈寻予的手腕，低头安抚地吻着他的脸侧，感受到这人身体的僵硬，他抬起另一手摸向床头柜，拿了个瓶子出来。

沈寻予紧闭着眼睛，心脏剧烈跳动着，他第一次和人贴这么近，对方还是个男的，还是个喜欢男人的男的……

身体的触感过于强烈，沈寻予脑袋都有些发白，他任由顾淮之抱着，没注意到顾淮之手伸了过来，将一个极小的药丸塞进他的嘴里，苦味瞬间溢开。

沈寻予惊恐地睁开眼睛，抬起胳膊挡住顾淮之的靠近，扭头将那药丸吐出来。

他警惕地看向顾淮之：“你给我喂什么？”

“放心，好东西，对身体没什么影响。”顾淮之不急不慢地解释完，像是为了证明这东西没事，自己也含了一颗，他将小瓶子递过去，“你是第一次，吃了这个体验会更好一些。”

“……”

沈寻予扫过药瓶，嘴唇抿成一道直线，手也不自觉攒拳，明显是不情愿的意思。

顾淮之等了一会儿，有些不耐烦了，处男他也睡了不少，自然见过胆小紧张或恐惧的，他不会吝啬自己的耐心，反而挺享受安抚别人的过程，却从未遇见像这人这样，浑身写满了抗拒。

爱吃吃不吃拉倒。

顾淮之心里想着，将药瓶扔到一边，一手抽掉沈寻予的腰带，重新搂住他，手急匆匆朝着目标去。

沈寻予感觉到顾淮之不安分的手指，再次惊醒过来。

他反手掐住顾淮之的手腕，力度大得顾淮之皱起眉头。

“你做什么？”沈寻予梗着脖子问。

顾淮之闭上眼睛，胸口起伏几次，才将差点儿溢出来的火气压下去。

他克制着心情，耐心道：“没事，我会帮你扩好，相信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