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越昭昭只能把糊掉的鱼皮撕掉,让它看起来不那么焦黑,然后硬着头皮递到凝玉眼前。
凝玉脸色有些古怪,但还是接了。
越昭昭看她吃瘪,顿时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哈哈,你不是要指使我吗,对不起,我厨艺就这个水平,爱吃不吃。
但笑了一阵她就苦涩了。
就好像自己不用吃糊鱼似的。
越昭昭强忍住泪,埋头苦吃起来。
等把卖相口味皆差的一餐吃完,越昭昭算了算时间,觉得也差不多该赶路了。
之所以选在晚上赶路,是因为晚上比较容易隐蔽身形,也不用顶着大太阳,她向来不喜欢出汗,又要躲追兵,正是两全其美。
“我们该走了。”她朝着凝玉伸出手。
凝玉瞟她一眼,淡淡道:“你就打算让我穿这个?”
越昭昭闻言一怔,对方的衣服本就褴褛,还被自己撕破了一大道,躺着的时候还勉强能遮住,若是站起来,肯定就要春光大露了。
可她两个体型有差,凝玉穿她的肯定大。
但当下也没别的法子,越昭昭从乾坤袋里翻了翻,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件几年前自己穿过的窄裙,取出来抖了抖,小心地递给了对方。
“要我帮你换吗?”越昭昭问。
凝玉上下扫视她一眼,没有说话,但眼神里明明是写了下流两个字。
越昭昭:“……”
刚才躺平了让自己换药的是谁啊?
怎么害羞还分时段的,用人时朝里不用人朝外?
但腹诽归腹诽,越昭昭还是转过身走了几步,给对方留出充足的私人空间。
换衣服时的窸窣声间断响起,越昭昭拼命按住自己的脑子,让它别撒欢去想象背后发生的画面,但越制止越糟糕,她甚至能通过声音判断出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
住脑!
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不就是女人换衣服吗,看维密秀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饥渴呢?
越昭昭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句,她从小就是根正苗红的乖乖女,跟异性从不多说一句话,自从高中发现自己取向后,连同性都不敢多说了,工作后她把自己藏得紧紧的,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谈吐优雅,实际上对于这种事完全是一张白纸。
下午换药时她的注意力全在伤口上,也没那分自觉,这时候一意识到有个大美人在自己身后换衣服,就开始紧张起来,喉咙都干得发痒。
可她的心猿意马刚起来,就被一阵急促的咕叽咕叽给无情打断了。
这声音并不大,但越昭昭心里有事,被狠狠地吓了一跳,她手忙脚乱把小铜雀按掉,又取起水桶往火上一泼,然后迅速冲到凝玉面前,将对方的口掩住压在树干上,警惕地往四周看去。
她自觉动作行云流水,应当没有误事。
小铜雀响了,说明附近有落云宗的人,不用说,肯定是来抓她的,没想到只过了一天,那些人就敢卷土重来,这次来的人恐怕比昨晚的要强,修为至少在金丹之上。
在哪里,怎么办?
越昭昭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问题,比如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比如凝玉和她合力能不能打得过元婴修为,比如……抵着自己胸前这两团柔软的东西是什么?
嗯?
她鬼使神差低头看去,只见凝玉一脸不耐地低着头,拎着衣服的手垂在身边,而自己现在感受到的,乃是对方一/丝/不/挂但波涛汹涌的某个部位。